而且這還才剛剛日落,秦兄,你難道就不覺得冷麼?”

秦戌羽掃了他一眼,還以為他又要說些什麼拖延時間的話,而且此刻隊伍剛好經過一片荒山,他正強打著精神放出靈識巡視著前方,沒什麼閒工夫搭理他,於是隨意敷衍道:“西關氣候向來如此,司兄可能是初至此地不太適應罷了,況且你我皆是修煉之軀,些許夜寒又何足掛齒。”

司可冠忙點了點頭,繼續道:“秦兄言之有理,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冷,按理說我修煉過寒冰術法,應當格外不懼冰寒才是,秦兄,莫非你當真察覺不到一絲寒意?”

秦戌羽經他這麼一說,抖了抖身子,還真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似乎天氣比起平常冷得不止一星半點。或許是剛剛自己太過專注於警惕動靜,才忽略了這周遭的溫度變化吧。秦戌羽這樣想著,但一轉頭看到司可冠,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剛剛來得及有所變化,整個人卻已經被封凍成了一座冰雕。

司可冠朝他抱歉地笑笑,拱手致歉道:“情非得已,還望秦兄今後莫要怪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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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後方的韓不恭也閃電般出手,身後的法劍燭影被祭出,僅僅一招七殺縛便將數十個黑袍人一齊困住,每個人的咽喉處都指著一支漆黑利影,倘若有半點動作,便會立刻血濺當場。

司可冠緊接著祭出法劍,雙手結印,憑空召喚出一道水龍穿過所有的黑袍人,然後手印一變,將他們也團團凍住,只留下口鼻可以呼吸。

“搞定。”

韓不恭與司可冠擊了一掌,行動順利正如他們預料,兩人趕緊收起法劍,徑直來到那偃甲方車旁邊,開啟封閉的車門,將被束縛在內的百木妖嬈給攙扶了出來。

“七殺解影、不容咒令。”

韓不恭輕喝一聲,單手虛劃,指尖有纖細黑影流動,在空中直書了一個“解”字,然後將它從百木妖嬈背心處打入她體內。

黑影“解”字入體,百木妖嬈立刻輕哼了一聲,腳下一軟就要倒下,卻被司可冠趕緊扶住,幫助她輕輕盤坐在地上。

“百木姑娘,你怎麼樣?”司可冠輕聲問道。

百木妖嬈閉著眼睛,長時間定身咒的束縛讓她全身沒有了半點力氣,閉眼休養了一小會,她才恢復了些體力,睜開雙眼,望著面前的一幕,表情自然是吃驚不已,聲音卻輕地幾不可聞。

“是你們……”

司可冠點頭,輕聲安撫她道:“姑娘不要擔心,我們與你姐姐百木琉璃是朋友,是來救你的。你運靈力試試,看看是否能恢復些體力,此地不宜久留,需要趕緊撤走才是。”

百木妖嬈卻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兩個月之前,我在百木林內被人擄走時,被喂下了散氣丹,那藥力至今未散,根本提不起靈力。”

“你是被人擄來的?”韓不恭不禁有些詫異,因為他記得秦戌羽曾經說過,她是主動來鴉門刺探情報的。但很快他便意識到現在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鴉門的援兵隨時可能會到,於是立刻改口道:“情況緊急,唯有先委屈姑娘了。”說完又衝司可冠吩咐道:“可冠,你揹她。”

“什麼,我背!”司可冠立刻紅了臉,辯道:“為什麼不是你背?”

“因為我要御劍!”韓不恭白了他一眼,完全一副“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繼續道:“我先去弄把劍,你去把姓秦的頭部冰塊給融了,可別把他給憋死了。”

“韓棄把御劍術教你了?”司可冠咂了咂舌頭,隨後叫了聲:“你等著。”然後左手結印,右手高舉過頭頂,眨眼工夫,一柄淡藍色冰劍出現在他右手,和韓棄的衛蘇劍差不多大小。

司可冠將冰劍丟給韓不恭,問道:“這冰劍可以麼?”

韓不恭接過冰劍,伸手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