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小細胳膊,大喜就甩,宋銘楊再抓,大喜再甩:“撒手!撒手!你鬆開我的胳膊肘兒!”

“就不!”宋銘楊也是個犟種。

倆人拉拉扯扯的到了賓利車門邊上,宋銘楊開啟車門讓少年先上去,少年探出小腦袋瓜兒衝著杜鋒擺手:“鋒哥白白”,宋銘楊一側身一個堵門嚴嚴實實,一堵牆一樣,啥也看不見了:“你起開!我要跟老闆哥哥道別呢!”

“就不!”

宋銘楊把大手罩在少年的小腦袋上輕壓了一下,然後眼神示威一樣的看著杜鋒,幾步走到另一個門,坐上大賓利。

杜鋒看著打打鬧鬧的兩個少年,覺得挺有意思,這倆小孩這氣氛有點不對勁啊,那個叫曉晨的孩子,明顯不待見那個大個子的男生,那男生還挺不依不饒的。

杜鋒搖搖頭冷笑一下,轉身回到酒吧,在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看著舞臺上的紅衣白雪,想著剛才唱歌的少年,拿出襯衣口袋裡的紙,小心展開,看著行雲流水的字型,覺得今天晚上過的可真是有點意思。

賓利車上的兩個賭氣少年,宋銘楊先開口:“你~什麼時候還去酒吧?”

“不知道,還沒定,週末吧”

“那我去接你,我倆一起去”

“你有毛病?我用你接?”

“你不讓我跟你一起去,我就告訴溫阿姨你在酒吧唱歌賺錢”

,!

“你說什麼玩意?!你挺大個子,你怎麼好意思呢”大喜眼睛瞪的比腦門兒都大。

宋銘楊面無表情,嘴巴緊緊抿著:“我就是~就是好意思!”

“靠北了我真是!怎麼著小爺還得因為這個事兒,讓你威脅一輩子?”大喜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不可思議的瞪著宋銘楊。

“那老闆對你別有用心,他對你動手動腳!”

“你放屁!人家啥時候對我動手動腳了?!”

“他摟你肩膀了!”

“那是正常的社交禮儀!都是老爺們兒,攬一下肩膀算個屁的動手動腳”

“那我也能摟你嗎?”

“你敢動你爹一下試試!看我不打的你尿炕!”大喜最後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再也不說話,宋銘楊也不再氣他。

車裡安靜的不得了,車開了一會兒,大喜開始困了,如果李大喜本人的身體這麼折騰一天,倒沒什麼,可許曉晨的身體可不禁折騰,迷迷糊糊的就在車上睡著了。

到了地方,宋銘楊也沒馬上叫醒他,宋銘楊看著腦袋枕在車玻璃上,在車裡跟自己保持著最遠距離的少年一臉疲憊,兩手心向上攤開在膝蓋上,已經睡熟了,想想他為了給媽媽減輕點負擔,他都跑到酒吧唱歌賺錢了,宋銘楊心裡挺不是滋味。

從小到大許家雖然不如宋家大富大貴,但許叔叔的公司經營的也很好,收入不菲,許曉晨哪吃過這種苦呢,又哪裡會為了錢發愁,許叔溫姨把曉晨保護的很好,以至於曉晨遇到任何事,都不反抗,總是乖乖的老老實實的一個人待著。也不知道許曉晨什麼時候能接受自己的幫助,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萬一有人害他呢,自己必須跟著他,保護他!

宋銘楊呆呆的看著乖乖的睡著的少年,睫毛卷翹,眼皮上的面板薄的看得見淡淡的毛細血管,宋銘楊感覺倆人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在幼兒園裡睡著的許曉晨就像個閉著眼睛的洋娃娃,可愛極了,連幼兒園的老師都願意多哄他一會兒,從不對曉晨說重話。

本來還想多看一會,溫暖的電話打了過來,少年突然驚醒打了一個激靈,一看到家門口了,趕緊接電話:“媽媽別急,我已經到家樓下了,馬上就上樓啦”

大喜開門就往家裡奔,宋銘楊下車看著那個奔跑的少年,在夜色裡離他越來越遠,看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