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宋銘楊和許曉晨關係最好的那些年裡,許曉晨也不敢這麼看著宋銘楊,許曉晨總是恭恭敬敬的叫著哥哥,甜甜的笑著,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己,走到哪,一回頭都會看到那個一頭羊毛卷、葡萄眼的漂亮的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小小子,可愛的不得了,那時候自己的爸爸和曉晨的爸爸是關係很好的朋友,老同學,兩家大人關係好,孩子們之間也親近,從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那麼多年,他太瞭解許曉晨了。

可今天怎麼了,許曉晨輕蔑無禮的看著他,問他“怎麼,你有事麼?”。

宋銘楊怔愣了一下才開口:“我問你話呢,你到底在看什麼?”

大喜用鼻子輕嗤了一下,頭往右邊歪了一下,眼睛非常輕佻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宋銘楊,看樣子,這小子家境不凡,學生雖然都穿著校服,可腳下的鞋,手上的表,散開的校服裡面的t恤,都能看出這孩子的家底兒,難怪帶頭欺負人,

這是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啊,可為什麼感覺也是十幾二十年前的老款呢,現在很少見穿這些款的呀,什麼意思,現在的學生流行懷舊復古風了?真有意思,logo倒是不大,比那個英語老師的品味強不少。

宋銘楊被看的非常不舒服,好像被人用眼睛扒了一樣,突然大聲的惡狠狠的喊:“你到底在看什麼?”

大喜的眼光從宋銘楊的鞋子慢慢回到了宋銘楊的臉,又冷又兇的從嘴裡擠出八個字:“我看什麼,關你屁事”

宋銘楊的狐狸眼都氣圓了,從小到大誰敢跟他說一句重話,更何況是在他面前一直很卑微的許曉晨呢。宋銘楊不可思議的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大喜嘴角一歪:“怎麼,你這麼愛管閒事,耳朵還不好使?你聾就去治,別在這膈應我!”

宋銘楊徹底怒了:“許曉晨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想活了?看來還是被打的輕了啊?”

大喜從小嘴就不饒人,朋友之間互懟也是非常騷氣,著名騷話王,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嘴賤的狠,這時候正是騷英雄用武之地:“怎麼著,我瘋了你會治?你是精神病院院長?我想不想活關你屁事呢,怎麼著,你還想打死我,這是新中國新社會,你算老幾呢跟我倆武武圈圈的!”

宋銘楊徹底蒙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罵什麼了,b市是南方城市,宋銘楊宋曉晨都是南方長大,這小子哪來這麼重的北方口音呢,太奇怪了,說的什麼東西,武武圈圈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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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想不明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周圍幾個小跟班看老大哥無語了,不能落了下風,一起上前一步罵罵咧咧:“你小子找打!”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動手。

大喜面無半點懼色,甚至嘴角一歪,還笑出了左邊一個小梨渦。淡定的環伺四周,甚至坐姿都沒變,輕抬左手搭在課桌上,幾根纖細的手指頭輪換著輕輕的點著桌面,發出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語氣隨意且無禮:“怎麼著?一群小咖啦咪,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可真有出息!”

站在宋銘楊身邊的秦永浩大聲喝止了大家:“都別動,既然他這麼不服氣,我自己來,你們都別動,我要一對一揍服他,看他以後還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

大喜嘲笑的看著秦永浩,抬起白細的小手一點秦永浩:“你給我滾犢子!你裝什麼人呢,你們也不是沒一起打過我,想一起上,就來唄,你們幾個小崽子算個屁呢!”

秦永浩旁邊的趙博文突然笑起來,差點一口奶噴到秦永浩臉上,邊笑邊問許曉晨:“你到底還是不是許曉晨了啊,你怎麼跟被人奪舍了似的,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上了你的身,你到底是誰呀”

這句話可徹底激怒了大喜,大喜心裡怒罵:我去你大爺的,你才是髒東西!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小子,踏馬的,還挺聰明!猜的還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