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為難臣下。”

這位劉大使是真不明白太子為何要針對他這麼個芝麻粒大的小官,他壓根兒就不會想到他虛報給朝廷的數量,成了朝臣攻擊太子的手段。

在劉大使看來,朝廷大員誰會在意他手裡這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就是多記了一點裝備嗎?太子殿下手指縫漏出的也比這多多了。

正是這種思維上的偏差,讓劉大使並未覺得這件事會對太子殿下造成任何的影響,加之自己背後還站著一個在朝堂上有足夠影響力的大佬,劉大使更是做的毫無壓力。

哪知道報應來得這麼快,太子殿下竟然帶著兵,親自打上門來了。

劉大使知道自己完了,既然太子能帶著兵來找他興師問罪,他就已經沒有了倖免的可能。

他自己死不死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家人怎麼辦?

所有的罪名都自己扛吧,至少家人那個人還能照看一二吧!然而想法很豐滿,現實卻很骨幹。

儘管太子殿下要求審訊的過程中不得讓劉大使出現外傷,然而劉大使還是低估了錦衣衛的刑訊手段,即使不使用血腥的刑具,錦衣衛也有的是刑訊的辦法。

無論是貼毛邊紙,還是墊磚頭,哪一個都不是劉大使這樣的人能夠扛得住的。

當劉大使被校尉們捆住手腳,固定在床板上,臉上貼上了第二張毛邊紙的時候,他已經清晰地感受到了瀕死的感覺。

等到校尉感受到求活的眼神後,揭掉覆蓋在臉上的毛邊紙,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劉大使,什麼堅持都沒有了。

痛痛快快地將自己這些年所貪腐挪用的罪行供認不諱,劉大使表示這些年所貪汙的銀子自己都專門記在了一個賬本上,賬本就藏在自己家中書房的牆壁的夾層裡。

甚至劉大使還供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名字,負責審訊的校尉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竟然會是一個鉅貪。

校尉們不敢怠慢,將口供拿給了朱厚燳,朱厚燳看到口供上的名字,一點兒都沒有感到意外。

這個沒有問題才是是意外,朱厚燳知道光有劉大使的口供還不足以給軍器局的貪腐蓋棺定論。

還要根據劉大使提供的口供對軍器局的賬目進行梳理,只有口供與賬目完全吻合,才能將這個案子辦成一個鐵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