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聲音漏了些許進到晁荃如的耳中,令他輕輕哂笑,覺得這女娃可愛。

沈竹聲的身子端是繃緊的,也頭一回到這種地方來,哪能回答得了,只能說:“傻丫頭,要是話本子裡都寫得質樸粗陋,誰還願意聽呢?”

龔饒美點點頭,倒是真信了。

沒消一會兒功夫,進來了另一個有些歲數的女人,後面還跟了一個年輕女子。兩人的著裝打扮都華麗些,也不難猜其身份了。

“見過幾位貴客,”年長的女人先開口見禮,聲音熱情,“我是桂禧班的班主,都叫我姚娘。諸位是為了那事兒來的吧?這就是那個孩子,她叫蓉貴兒。”說完又催著身後的年輕女子福禮。

對方也聽話,很是順從,規規矩矩地福下身子去,只是看上去遲緩木訥,好似心不在焉。

待眾人坐了,女人又吩咐孃姨打茶。

“姚班主不必客氣,我們此番前來只為談事,也不會久留。”晁荃如直言道。

他引了引沈竹聲,介紹說:“聽聞巡警說那日蓉貴兒姑娘來舉證時身子好像不太爽利,於是我請了同善病院的沈醫士來,想替姑娘瞧瞧,還請姚班主不要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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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有勞。”姚娘似乎並沒有抗拒,反倒十分驚喜。她回頭瞄了眼蓉貴兒,嘆息說:“這孩子那天許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夜裡總是夢魘,睡不好吃不香的,那就麻煩沈醫士了。”她話尾是朝著沈竹聲說的,眼中帶了些許希冀,也是希望手底下照顧的人能早點好起來的。

沈竹聲全沒了方才的疏棄,已經是一副醫生的架勢了。醫者仁心,她自然答應,點點頭道:“姚班主客氣了,好說。”說罷,便朝蓉貴兒身邊移了個座位,柔著聲音要來了對方的手腕,認認真真把起脈來。可能因為沈竹聲同為女子的緣故,對方並沒有什麼抗拒和戒備,很是配合。

趁著這個功夫,晁荃如便低聲與姚娘問起那日的事來。

“蓉貴兒姑娘錄口供時我並不在場,聽說她是被熟人領去的,那人可是姚班主?”

這話問對了,姚娘點點頭,嘆息說:“是我。我在報上瞧著訊息可嚇了一跳,雖然知道這丫頭碰上麻煩事兒了,可不知道竟然這麼嚴重,就趕緊催著她去了警局。”

“還請班主講講那日的事情。”

“唉,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那日啊,她出局遲遲未歸,我就打發人出去找,誰知到了地方卻說是人早就離開了。天快亮的時候我正慌著呢,她自己個兒走回來了。回來就是哭,哭累了倒頭就睡,睡又睡不踏實,醒來又哭。問她吧,她又啥都不肯說,光抱著自己流淚發抖,看著怪惹人心煩,我就譴了她幾句,誰知她竟嚇得要厥過去了。打那開始,我就再也不敢多問了。”

:()紙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