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荃如趕緊安撫。

劉省三見這人自打進來淨說些屁話浪費時間,有用的一句沒提,就氣不打一處來。“喊你進來是有話要問你,閒扯些什麼有的沒的?”

徐寶鴻是打定了主意不跟劉省三費半句口舌,竟撇過臉去不瞧他,裝沒聽見。

晁荃如見劉省三火爆脾氣又要發作,也很是頭疼。這徐寶鴻也當真是個不怕死的,也不知他是真有幾分本事還是為了錢天不怕地不怕。眼下他又無權把劉省三支出去迴避,兩人這樣硬碰硬只能陷入僵局,搞不好還能動起手來。

晁荃如正攔著劉省三要安撫,張八兩倒是說話了。

旁的不提,他不開口時是真的毫無存在感,讓眾人都快忘了這屋裡還有一個喘氣的大活人。

“徐老闆,”張八兩此時的語氣沉穩有力,與方才吊兒郎當的樣子截然不同,“在下有一方可解你這屋的煞氣,且保你財源廣進,租客盈門。”

見三人將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張八兩也不慌不忙,將覆在口鼻上的手帕拉下。

徐寶鴻認出了他,心中還有抱怨。“就你?”心想你不如先賠我地板,但觀其眼神與剛才確實判若兩人,便有一絲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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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省三心裡軲轆一轉,像是突然拿了張八兩寫得話本子一般,竟從旁幫襯道:“哼,你這是有眼不識泰山,張先生可是有通靈之能的神人,江湖上赫赫有名。”

晁荃如瞠目結舌,懷疑張八兩和劉省三方才揹著他籌謀了什麼神棍騙錢的戲碼。

就見張八兩在徐寶鴻尚未反應過來前,趁機問他:“徐老闆,你可知五黃廉貞星?”

徐寶鴻對此仍是半信半疑。“略有耳聞?”

就見張八兩氣定神閒,言之鑿鑿道:“五黃廉貞星即北斗天樞,在奇門遁甲中亦稱天禽。得令時成崇無比,威懾八方。失令時為正關大煞,如逢二黑、三碧,必犯重病絕症,血光之災,兇不可言。你這樓嘛,此時便是五黃煞。”

徐寶鴻聽得渾渾噩噩似懂非懂,唯獨那些大吉大凶的字眼他聽進去了,尤其是那個“成崇無比”和“血光之災”,聽得真真切切,心急如焚。

“這這……”徐寶鴻急得直結巴,似是開始對張八兩這番話不疑有他,“這五黃煞,如何得解啊?”

張八兩卻不慌,像個得道高人般有模有樣地淡淡一笑。“徐老闆莫急,你我今日相見便是緣分,註定我要為你解了此困。”

徐寶鴻趕緊一拱手,全沒了剛才的狂妄傲慢。在他心目中怕不是已經將張八兩稱作天師。“還請貴人相助啊。”

“此宜靜不宜動,動則終兇;宜補不宜克,克之則禍。”張八兩若是生了一把雪白鬍須,此時便要捋順起來了,單薄似紙的身體立在那裡倒是真有那麼一分道骨仙風世外高人的模樣,“要解此煞若得其法,實是簡單——此星尊上,貴金,坐中即為大旺,你只需尋一鈴鐺,十足金,掛與此樓最中之處的頭頂,即可化大煞為大吉。”

徐寶鴻聽了一臉懵,問:“就這麼簡單?這可是那什麼,正關大煞。”

“天機玄妙,萬物之中,方寸之間,其大無外,其小無內,貴不在繁複而得其法,就這麼簡單。”

徐寶鴻聽得,這才喜笑顏開。“得嘞得嘞,我這就找人打一隻鈴鐺。”說罷轉身就要走。

“且慢,”張八兩又開口阻攔道,“徐老闆莫急,還不到時機,需先清除此處穢祟,方可行事。”

“穢祟?”

張八兩點了點地上的血汙作為回答。

“哦哦,”徐寶鴻恍悟,這回他“看得見”劉省三了,轉頭跟他好顏色道,“劉長官,你們什麼時候能清理現場啊?”

劉省三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