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強叔再次深深地嘆了口氣,面對這個血緣不算太近的本家後人,他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或者,過些天看能不能把你送去鎮上的福利院,但……”

強叔咬了咬牙,恨鐵不成鋼地掃了羅宗華一眼:“在那之前,你小子給我好好地活著。”

如果福利院的申請通不過,或許到時能給他安排一個低保戶名額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強叔在心中暗忖道,這其實是他最近一直在考慮的事。

總不能放任著本家的孩子不管吧!

不然,萬一這孩子出了什麼事,到時等我百年之後,我有什麼臉面去見那九泉之下的本家兄弟?

“給……,這份文書是來調查你的,……真是奇了怪了,月城大學黨委怎麼會來函調查你?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強叔將堂屋桌子上堆滿的雜物用手背推開一個角,將一直拿在手中的牛皮信封放到桌子上。

再次嘆了口氣後,強叔搖了搖頭,走出了羅家大門。

“等下你自己想辦法做點東西吃,如果你是餓死的,你到時候要怎麼去見你地底下的父母啊?”

臨走的時候,不管羅宗華聽不聽得進去,強叔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在他的身後,羅宗華的目光愣愣地看著桌上的牛皮紙信封。

過了好久,那牛皮紙信封被一隻髒兮兮的手拿了起來。

老支書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沒多久,羅宗華家的煙囪冒出了久違的炊煙。

……

“嘶……”李牧然睜大眼睛問道:

“您是說,你把那份月城大學寄來的調查函給了羅宗華?

然後……沒多久,羅宗華的病好像就好了?”

“對呀,就在我上門給他文書沒幾天,他突然在一個晚上跑去村裡包工頭家裡,求人家家裡人安排人帶他出去打工。”

“這是怎麼回事?”劉奕帆不解地喃喃道,這樣的突然變故超出了她的認知。

李牧然站起身,手摸著鼻子,開始在屋內踱著步。

過了沒多久,他忽然一拍大腿,用手指著劉奕帆說道:

“這就對了,正是這個調查函,一下子擊中了羅宗華,讓他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羅支書沒明白李牧然在說什麼,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又看看劉奕帆。

“您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月城大學會發出這樣的入黨調查函?”李牧然目光炯炯地問道。

“難道不是他們發錯了?”老支書皺眉說道。

李牧然搖了搖頭:“不不不,您有沒有想過,有沒有可能——月城大學黨委其實並沒有發錯東西呢?”

老支書一愣:“啊?什麼意思?”

李牧然又跺了兩步:“嗯,想清楚這一點,我們就知道羅宗華為什麼會突然從痴傻中驚醒過來了!”

“你是說,在月城大學的那個羅宗華,他是遞交了入黨申請書的。而學校黨委為了進行基層調查,將信函按照羅宗華登記的原戶籍地址秘密寄到了這個村委會?”劉奕帆似乎明白李牧然在說什麼了。

“什麼……月城大學的那個羅宗華……這……搞的什麼鬼?”老支書更迷糊了。

沒有理會老支書的困惑,劉奕帆眼睛閃亮著說道:“而那個羅宗華應該就是冒名頂替上了大學,現在在月城大學做講師的這個。”

“什麼?冒名頂替?……”老支書也瞬間睜大了眼睛,努力理解著李牧然所說的話。

“對。”劉奕帆站起來對老支書說道,“現在在月城大學還有一個羅宗華,不過,他應該是冒名頂替羅宗華上大學的冒牌貨。”

“啊?!”面對這樣的變故,老支書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