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頭腦不得不正視這種痛感,他甚至明白了為何死亡會成為一種解脫。

拉巴斯坦麻木地看著盧修斯蒼白臉上的冷汗大滴大滴落到地上,他輕輕打了聲呼哨,“沒想到一個人可以流這麼多血。”他像個魔術師一樣把手伸向盧修斯的臉頰,在他耳後變出一個慘白的骨夾,那骨夾狀如三角,在拉巴斯坦手中如同小魔怪的牙齒般急速上下開闔,“現在已經沒有人記得‘月白’這美麗的名字最開始是屬於這個酷刑還是這個刑具了。貝拉說它很像你們家族的鈴蘭,在嬌小可人的外表下隱藏殘酷。”

“貝拉……”盧修斯緊咬住牙關。

“你還記得她嗎,那個拋棄你的女人?她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她和我一樣,一點都不喜歡你。”拉巴斯坦挑剔地噘起嘴巴。

那一刻是盧修斯惟有的一次用困惑的眼神打量這個愚笨的男人,但這並沒有被缺乏洞察力的拉巴斯坦覺察。

“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他口中模糊地嘀咕了一句,“月白”瘋狂地飛向盧修斯的身體,他感到那奇異的東西鑽進他的左肋,更深刻的痛感如同海嘯襲來,將他脆弱的神經在瞬間吞噬,他失去了知覺。

……

夜深了,盧修斯知道拉巴斯坦在他昏厥的時候施過防止麻瓜靠近的咒語,否則他們在未過子夜的光景沿河而行不會一個麻瓜都不見。他知道黑暗勳爵的府邸入口可能就在附近,但是拉巴斯坦卻行速緩慢,他不時拉動手中的細鏈,鏈的那一段是牢牢縛在盧修斯左肋中的‘月白’,每一次拉動,月白就活動起來,彷彿在品匝著盧修斯美味的骨頭,那動作帶給盧修斯難以自持的痛苦。

“告訴我,徹骨的疼痛是什麼滋味?”拉巴斯坦獰笑著。盧修斯的身體不得不隨著他的牽引而挪動,這讓他感受到莫大的羞恥,伏地魔竟然安排了這樣一個駑鈍的無恥之徒來擺弄他的身體,他又想到貝拉特里克斯,竟第一次產生些許感傷。難道她看不出來,伏地魔只不過想要侮辱他們優越的血統?

“貝拉特里克斯,她還好嗎……”他吃力地問。

拉巴斯坦輕蔑地哼著,“你為什麼問起她,馬爾福少爺對一個拋棄過自己的女人還會念念不忘?”

盧修斯蒼白的嘴唇虛弱地動著,“就算是吧……”他沉默了。

兩個人繼續向前走。

“貝拉可一點都不惦記你了呢。”拉巴斯坦又舊話重提,與其是說給盧修斯,倒不如是給自己的寬慰。

“這樣最好……我有愧於她……”盧修斯隨時都會暈厥。

“……那麼,你還愛著她?”他停下來,盧修斯無力地跪到地上,“雜種!”他在他頭頂上咒罵,咬牙切齒。

“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已經……不愛我了……否則,她不會丟掉她的胸盒……”

“什麼胸盒?”拉巴斯坦瞪著決眥欲裂的眼睛又拽了一下月白。

* 2006…8…29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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媜丶

* 草莓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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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樓

盧修斯感到左胸膛彷彿被掏空了,“我送給她的水晶胸盒……她寫信……對我說她已經丟掉了……那裡面……有我和她的……頭髮……”

“這不可能!”拉巴斯坦怒不可遏,他馬上想起貝拉胸前時刻佩帶的墨藍色水晶胸盒,“你撒謊!”

“如果我死掉……請你把我胸前的這個還給她……頭髮對巫師而言……很危險……”盧修斯強忍著傷痛,他只剩下空洞的呼吸了。

拉巴斯坦衝上來把手探進盧修斯胸膛,迫不及待地想要拉出那胸盒看看是否與貝拉特里克斯的一樣。他仔細翻索著盧修斯的每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