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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永安帝潤喉解乏。
永安帝累的不只是身體,他有十個兒子子嗣也算豐厚,但十指連心少了哪個他不疼?十幾年前他的嫡長子夭折了,當時還是新君的他是當眾痛哭失聲,恨不能替孩子去了,陳貴妃是他寵愛非常的,所以對她的第一個孩子他也是格外疼愛的……
看天子從裡到外對露出倦意,馮公公很自覺的輕聲替永安帝接著說:“郡王有所不知,那位陳側妃是很受寵的,據說二皇子妃就是因為受不了她在陳王府的囂張,才帶著孩子去別院的,陳貴妃還因此訓二皇子妃善妒,說乾脆就別回來了……”
就算皇帝累了不想說,也不是誰都能替皇帝說話的,皇帝的話叫做金口玉言,能當代言的,說出來的話就得代表永安帝的意思,就像太監讀聖旨,馮公公只是把永安帝的態度念出來讓尤少君明白。
尤少君還真明白了,自古婆媳是天敵只是外在的原因,二皇子妃孃家不顯才是內情,這情況要換之前還沒啥,可眼下不是太子被廢了嗎?陳貴妃是想給兒子找外援,讓兒子更進一步呢!
其實自永安帝唯一的嫡子被廢,後*宮凡是有兒子的女人都不再安分守己的,這一點尤少君不信永安帝真會不明白,只是永安帝在被太子傷了心的時候,不但沒得到寵妃的安慰,寵妃和他的另一個愛子居然還合起來算計他的皇位,永安帝覺得被背叛了。
馮公公自十二歲進宮,就是在永安帝身邊伺候著,他可是說是這皇宮,乃至這天下最忠心於永安帝的人了,皇帝被傷了心,他對陳貴妃也就不那麼敬著了。
尤少君看永安帝對馮公公的講述沒任何不滿,當然也要表忠心的:“過分了吧,嫡庶有別的規矩她不懂?二皇子妃別說只是不高興,她就是把二皇子身邊的妾全賣了,也是她做主母的權利,對了,那個陳側妃對二皇子的消瘦怎麼解釋?”
“陳側妃也自盡了。”馮公公無可奈何。
也就是說明面上的線索全斷了!?“這麼多人都自盡了……”聽著挺嚇人的,原主應該是頭回聽說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件吧?尤少君怔了怔才好象又想起什麼:“自盡的人肯定是因為心虛對不起皇上,那麼陳家呢?他們把女兒剛送給二皇子,二皇子就消瘦到暴斃,陳側妃也沒臉活了,他們家人有臉嗎?”
“郡王,二皇子的死因太醫說查不出來原因……”馮公公無奈哀傷的說道。
尤少君又吃驚了:“不是……?”
馮公公搖頭:“應該不是。”
不是什麼?不單說話的,旁聽的也明白,尤少君是以為二皇子沉迷女色才弄垮了身子,正因為是在不好意思言說的地方出了毛病,二皇子才避開陳王府眾人的,這個想法合情合理,可馮公公卻否定了?
“難道是陳側妃下的手……”尤少君的意思是用毒。
“有這個可能,但問題是太醫說查不出來原因,什麼也查不出來,確定不了是否是中毒,”永安帝緩緩說道,皇帝金口一開,馮公公便又默默退後去當背景了,“少君,你可知道有什麼毒是找不出來又會讓人慢慢消瘦的嗎?”
“一時想不起來有這樣厲害的,微臣得回去再翻翻書……”尤少君如實回答。
永安帝點點頭,之前尤少君滴血驗親有誤的說詞讓他震驚,他盼望著這個外甥這回也能讓他再次刮目相看,成為他的助力。
“你也該回去見見你孃親,兒行千里母擔憂話是不假的。”永安帝的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尤少君於是告退,出了御書房之前為他領路的姓田小太監還在恭恭敬敬的等候他,一見他便行禮道:“郡王爺,奴才送您出宮。”
尤少君點點頭,他記憶裡其實沒這個小太監的,所以也不敢確定自己認不認識他,就連能知道這個小太監姓田,還是因為眼尖瞄見人家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