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

“一口一個相公的,真不害臊……”小葭實在聽不下去,開口為郡主抱不平道。說著又白了花娘一眼,小露三人齊附道:“就是……”

“唉?你怎麼說話呢?”初見見狀,怒火沖天,走了上來。雙方劍拔弩張,又被花娘勸退了去。

“我家丫頭不懂事,還望小姐莫要見怪才好。”郡主拱手道。“哪裡,哪裡,郡主客氣了。丫頭們忠心護主,自然無妨。”花娘道。

“正如我家丫頭所言,小姐一口一個相公。不知是父母之命,還是媒妁之言。”郡主問道。

雙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言語之間,殺意縱橫。舉止之間,爭鬥不斷。二女好像在黑夜中對決的高手,相互試探,誰也不敢冒然出劍。生怕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花娘搖搖頭,似笑非笑道:“都不是,是皇上之命”。此話一出,眾人猶如電擊。

郡主沉默了許久。“小皇帝昏庸無能,他說的話豈能作數!”小伊怒道。

“就是,要論輩份,我家郡主是他奶奶。”小露口不擇言道。

“常言道:’君無戲言’。如若皇帝說話都不作數,那要你說了才作數麼?”初見也不甘示弱道。

“這婚姻大事講究門當戶對,龍公子已是朝廷的王爺。你一個青樓女子,又何以配得上龍公子呢!”小芳道。

“就是,你面前這位可是寧王府郡主,你要想清楚。”小伊道。

“你……”初見欲上前吐露花娘草原公主的身份,但被其阻止。

“呵呵,這四個丫頭,伶牙俐齒,果然厲害。”花娘讚道。

“天色不亮了,小伊,帶他們去客房歇息。”郡主起身欲走。”

“煩勞郡主,可否讓我見一眼我家相公。”花娘禮道。

“他需要休養,不便外人打擾。”郡主說完,轉身離開。

“跟我來吧!”小伊話語傲慢,帶著她們出了亭臺。一路來到廂房。

“這裡的花草不能亂碰,有劇毒,獸禽也不能挑逗。小心它們咬人。前不久,便有一個姐妹被活活咬死……”小伊嚇道。花娘笑在心中,不形於色。她知道這不過是她胡言,為了報復自己,替主子出口惡氣,便也不與之計較。

二姝走在花間小徑,只見天上星月相依,流光皎潔,彷彿觸手可及。可謂“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清風陣陣,花香襲襲。二姝漫步其中,起舞翩翩,怡然自得。可謂“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三人往東,行走二里,穿過花海。又復行百丈,越河穿林,一路優哉遊哉來到客房。

遠遠看去,只見星光閃爍。二姝快步走來,近而觀之,只見目之所及,皆是櫻花林。參天之樹,成林成海,而每一棵櫻花樹都有一小屋相依而建,真是小巧玲瓏,別出心裁。縱目遠眺,只見黑夜之中,火光點點,想來這屋舍也錯落有致。

花娘遊目四顧,面前一小屋讓她停住了目光。細細一看,上面寫著“櫻花小榭”。不由得暗自感嘆。又轉頭看向另一邊,又見“櫻花香舍”。黑夜之中,火燈之畔,她只能看見近處幾間屋舍。目光流轉,又見東面屋舍上寫著“櫻花芳亭”。西面房舍上寫著“櫻花玉閣”。“櫻花燻居”等,這當真屋如其名妙不可言。

“不要說話,姐姐們在睡覺呢!”小伊喝止道。三人在林中的阡陌交通之中,漫然走著。

“這裡櫻花林下,飛紅如雨,堆積如雪,怎一個美字了得。”她話音中洋洋自得。不遠處樹下,只見幾點綠光在黑夜裡飛舞。不言而喻,那是螢火蟲。當真妙不可言,美不勝收。

“你這算什麼!青龍山中,幾十種花卉成山成海。每個月,每段時日,都有花謝花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