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被自己看到罷了。

只見弘曆搖搖頭勸道:“臉傷的再難看,朕也看過了,還怕什麼?”

白蕊姬背對著弘曆:“臣妾無顏得見皇上。”

弘曆好脾氣的拉著白蕊姬到榻上坐著,看著白蕊姬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是心疼起來。

皇后琅嬅是先帝賜婚的,貴妃是皇額娘賜給自己的,潛邸眾人除了如懿都不是自己主動選的,只可惜如懿現在性情大變,自己越發不願和她說話。

唯有面前的玫常在,是自己親自選的,封號也是自己賜下的,一手琵琶技藝也是自己傳授的,自己自然願意寵她幾分。

更何況,玫答應這個卑賤的出身,也總是讓他想起自己的親生額娘,若是當年額娘也能被先帝給幾分薄面,自己會不會也能擁有美好的童年的。

弘曆回過神來,溫和的看向白蕊姬:“被貴妃掌嘴傷了臉,也不事先告訴朕。”

白蕊姬見皇上有意維護自己,內心高興不已,面上倒是乖覺起來:“臣妾自知命賤,頂撞了貴妃是不得已。都是爹孃生的,不願平白受她侮辱。不過,臣妾不願告訴皇上,也是為了臉面,自己做錯了事兒,自己就該受著。若是給皇上找麻煩,那臣妾成什麼了?”

弘曆看著白蕊姬,面色越發溫和:“那為何去找了皇后哭訴,而不是朕呢?”

白蕊姬:“臣妾被打那日,皇后就維護貴妃。那日臣妾就是要皇后知道,她維護的貴妃是多麼的狠毒,卻不料那藥膏和貴妃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弘曆:“但那藥膏是素練替你拿的,難道你就沒有疑心過?”

白蕊姬:“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應當不會容不下臣妾吧!臣妾自知身份低賤,還想做皇上的女人,是被人瞧不起。可是捱打受罰,臣妾也認了,可為什麼還被人這般陷害?”

弘曆見白蕊姬被出身苦惱,也只得寬慰:“你出身低賤並不是你的錯,如今你是朕的玫常在,不必再苦惱這些!”

白蕊姬轉頭,深情的看向弘曆:“歷來要做皇上的女人,非得出身高貴才是名正言順嗎?略微低賤些就要受人欺負,臣妾不服。”

弘曆見白蕊姬小嘴巴巴的,這般能言善道,只得說道:“朕本想來安慰你,可你並沒有哭哭啼啼的,倒是難得。這樣吧,朕便告訴別人,便是出身低賤,只要朕要你在身邊,便沒有人能說什麼。”

白蕊姬高高興興的送走弘曆,俗雲又端著藥上前:“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皇上是為了那嫻貴人來興師問罪呢。”

白蕊姬自信搖頭:“才不會呢,皇上最是聽不得旁人說我低賤好欺負!

更何況,那嫻貴人雖一直吹噓她才是皇上的真愛,可我自打入宮來,眼睛裡可看不見嫻貴人一絲一毫的恩寵呢!”

俗雲也認可的接話:“是啊,奴婢雖不知對待真愛應該是什麼模樣,可奴婢只看見皇上流水般的賞賜去了鹹福宮,去了儲秀宮,可卻從未看見那諸多賞賜去向她翊坤宮呢。”

白蕊姬聞言撲哧一笑:“誰說不是呢,男人的心在哪,那錢財和權勢便在哪,翊坤宮那位是沾了哪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