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批評自己,可是再抬起頭去還是很快又支撐不住地移開目光。

不二看著心上人,只是平靜地說出自己的意見:“手冢,再打下去太危險了!”

越前說得直接:“部長,青學還有我。”

有了人開頭,原本在後方的其他人也呼啦一聲全都圍了上來。

“以你現在的狀況,能贏跡部的機率,幾乎沒有。”乾合上筆記本說。

“手冢部長!不要勉強!”桃城大嗓門地喊。

絕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抓住了網球拍,用動作表示了自己的決定。

“手冢!不行啊!”幾聲急急的呼喚。

剛跨出一步,大石張開雙手攔著我。

“大石?”你也要阻止我嗎?

“你是怎麼和大和部長約定的?!”大石定定地嚴肅地看著絕。

“一起去全國!”絕記得。

“做到啊!”大石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低沉,話一說完就讓開了。

“部長!”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絕抬頭看去,本該在醫院的河村舉著青學隊旗揮動著,發現了絕的視線,他揮舞得更起勁了。

龍崎教練出現在場邊,深深地看著神色堅定的絕,沒有說話,輕輕的點頭卻給了絕無言的鼓勵。

絕看著神色凝重的眾人,突然舒展了眉宇,露出一抹淺淡的笑,緊了緊手中的球拍,向場中走去。

“我先宣告,不要輸了。只有我才可以打敗你!”越前有些澀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絕的腳步略略一頓,隨即堅定地邁向前方,如同赴約的武士。

不二在後面默默地看著那道挺拔的身姿,手中握著的,赫然便是剛剛被絕丟到椅子下的沾著血跡的毛巾。

原本閉目靠在椅子上休息的跡部景吾倏地張開了眼睛,眼裡已經一片晴明銳利,剛剛充斥其中的痛苦迷茫彷彿是風吹過留下的幻覺,活動了一下手腳,拿起網球拍向賽場走去。

手冢,你放心吧,我會戰到最後一刻的,因為,我、是跡部景吾!

那個棄權認輸的愚蠢念頭我不會再有了,因為,你、是手冢國光!

絕把球拍換回了左手,由於疼痛,原本已經麻木的左手竟然恢復了些許知覺。

比賽在繼續著,所有人都不知不覺地屏住了呼吸,眼睛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場上化身戰場廝殺的武士的兩個少年,很多人的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尚不自覺。

“35…34,手冢領先。”

“35…35,平。”

“35…36,跡部領先。”

“36…36,平。”

······

額頭冷汗沁出,左手再度失去知覺,全身像灌滿了鉛般沉重絕感覺自己彷彿已經到了極限,連動作也變得機械起來,看向對面,紫灰髮少年的的汗水也在不斷地滴落,小吾他,也是一樣快到極限了吧!

場邊已經漸漸有了女孩嗚咽的哭泣聲。

又一球,送的位置很適合,那麼,零式削球!

看到合適的位置,已經痛得反應遲鈍的絕下意識地就選擇了最適合的招式,發出後絕才覺察,自己的左手已經不聽使喚了,需要很高技巧的削球,失敗了。

絕看著小球滾過網後卻沒有再貼地回滾,跡部似乎愣了一下,慌忙回擊,大概是以為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是絕對無法接到球的,沒想帶這個削球居然沒有完成,還好他反應靈敏,衝上來救起,不過,以他此刻的姿勢,絕斷定他絕對沒有辦法接起自己的再一球。

揚臂,球拍揮出,可是,絕一直勉強揮動的左臂卻偏偏在此刻到達了最後的上限,那一刻,絕甚至以為自己聽到了左臂崩潰的聲音。

力量瞬間消失,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