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怎麼走這麼快?”江予淵壓下上揚的嘴角,“莫不是師尊太過好奇那院中?”

“閉嘴!”

她惱羞成怒的樣子著實有趣。

望春院門口,沈清歡再看到那亮閃閃的牌匾,依舊閃眼睛。

良久,她似下定決心般邁著穩健的步伐往裡走。

身後江予淵有些憋不住笑,他追上她,小聲道:“師尊大可不必如此……嗯,慷慨就義的表情。”

“那我要與那群人一般嗎?”她眼神指了指門口搖著手絹嗓音膩人地招呼客人的風塵女子,陰測測地看向他。

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些女子的臉是師尊的臉……

他忍不住抖了一下,惡寒驟起。

“那,倒也不必。”

沈清歡斜了他一眼,繼續走。

“呦,二位公子好生俊俏,快進來快進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想要去拉沈清歡,被她蹙著眉躲過。

那女子正要說什麼,江予淵不動聲色地上前,道:“這位美麗的姑娘想必是這院中管事的吧?”

那女子被一誇獎,那被躲過的插曲就翻篇了。

她用手中的帕子半掩著嘴,笑道:“這位公子真會說話,奴家可沒有這裡的姑娘年輕,可不能姑娘姑娘的稱呼。”

江予淵摸了摸後腦勺,頗有些不好意思:“我這頭一次來,不太認人。”

沈清歡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呦,那我可得跟您好好說道說道了。我們這的姑娘啊,那是個個水靈的,不管那一個保準您滿意!”

“哈哈,您說的是,我聽說這望春院裡最美的便是花魁。”餘光瞥到沈清歡,他咳了一聲,道:“不知可否見見?”

“哎呦,公子可真會選,要知道我們這兒的花魁可是這長安城中出了名的美女,不過這出場的價格。”那女子笑得意味深長,捻了捻手指道:“就不比尋常女子了。”

江予淵道:“啊,價錢不成問題。”

“等等。”沈清歡打斷他,“我們先在這大廳中看看歌舞。”

那女子聞言重新打量了兩人一番,嘲弄的笑一閃而過,道:“那兩位公子先看,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江予淵不解:“師尊,為何不尋花魁?”

沈清歡睨了他一眼:“為何要尋花魁?”

江予淵道:“你想啊,花魁,自然是最受歡迎的,那麼她接觸的人就多,這樣打探訊息也會更容易一點。”

“而且,萬一這幕後黑手就是她呢?”

“沒有證據休要胡言。”沈清歡率先走去大廳舞臺之下的一個座位。

舞臺之上,舞女千姿百態,舞臺之下,男人花叢流連。

有女子主動靠近兩人。

“官人獨自觀舞可是孤單,讓奴家陪你可好?”

猝不及防,沈清歡懷中坐了一個女子。

雖然沈清歡立刻推開了她,但是那女子卻疑惑地打量起了她。

“官人身上怎的如此軟,像個女人。”

“噗。”一旁江予淵沒忍住笑了出來,沈清歡淡淡的眼刀子就撇了過去。

他忙收起笑,道:“就說讓你平時少流連風月之地,淨學這女子保養之法。你看看,這不被人當成了女子一般。”

聞言,方才落於懷中的女子便嬌笑一聲,道:“原來官人竟懂得保養之法,怪不得面板如此好。”

“讓人愛不釋手的。”說著還要上手摸一把,被江予淵一把擋住。

“誒,姑娘,動口不動手。”

“這位公子倒是冷的很,”那女子看了看端坐的沈清歡,又看了看江予淵,立刻換了目標:“不如你這般憐香惜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