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突然咦了一聲:“你這心上人倒是放不下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話音剛落,沈清歡便見翻牆走的江予淵又翻牆進來了。

他道:“沒事吧,師尊?”

見沈清歡搖了搖頭,他便鬆了一口氣。

“當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這才離開多久就這麼不放心?”

江予淵喚出破魔,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殘害如此多的人便不可饒恕!”

“藏頭露尾,鼠輩之舉!”

“是嗎?”聲音突然離得很近。

在兩人面前幾步遠的地方幻化出一個黑霧包裹的人影,待黑霧散去,真容浮現。

沈清歡:“……”

江予淵:“……”

該怎麼形容這張臉?掉進了染色缸?還是打翻了胭脂水粉?

江予淵小聲問:“師尊,這是個女子吧?”

沈清歡也有些不確定:“大概。”

這邊還在思考他是男是女,那邊人說話了。只是聲音不似之前的女聲,倒像個粗狂的漢子:“怎麼?是奴家美到你們了嗎?”

江予淵有些難受,他低聲道:“師尊,我有點噁心。”

沈清歡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果然是奴家太美了,兩位都說不出來話了。”

江予淵實在受不了:“你到底是男是女?”

那人羞澀道:“人家可是個實打實的男兒郎。”

江予淵忍不了,提劍就劈了過去。

那人閃身躲過,身法極快。

他道:“小郎君好生粗魯,都嚇到人家了。”

江予淵眉毛抖了抖,劍指著他,道:“再不好好說話,就殺了你。”

那人笑了兩聲,正經的男聲,道:“小子,你很狂啊。”

江予淵道:“一個大男人做什麼扮成這樣?”

那男人道:“自是為了,”

“殺人。”

沈清歡目光一凝,道:“小心!”

邪風四起,黑霧瀰漫,那男人突然消失,空中傳來他的聲音。

“今日取你二人之血,主人定會欣喜。”

“看來背後另有主使之人。”江予淵與沈清歡背靠背,道。

沈清歡道:“先抓了他。”

沈清歡喚出長劍,與江予淵一起列出劍陣。

劍雨磅礴,頃刻間便化了那黑霧。只聽悶哼一聲,眼前清明之時,只見江予淵一劍刺在那人肩上。

江予淵道:“說,你背後之人是誰?”

那人看了他片刻,突然大笑,道:“我在這數日,沒想到今日竟碰上厲害的了,罷了,是我技不如人。”

“不過你們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沒門。”

他邪笑一聲,便服毒自盡。

江予淵探了探他脖子的脈搏,轉頭衝沈清歡搖了搖:“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而且這人不是魔族。”

沈清歡道:“用普通人來行兇,失敗了便毒死。”

“這般行事,倒是魔族的風格。”

江予淵的手頓了一下道:“也許是旁人模仿魔族的行事作風。”

沈清歡道:“也確有可能。一切還待查證。”

“地圖找到了嗎?”

江予淵拿出一張羊皮紙,展開赫然是整個長安城的地界,每一處都標註的極為清楚。

沈清歡將四個員外的府邸按照東連西,南連北連線兩條相交的線,相交之處,名為望春院。

“是這裡了。”沈清歡道。

江予淵看著這個名字,總覺得不像正經地方,像極了以前見過的怡紅院之類的。

“師尊,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