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的酒。”

“知道了知道了。”

江予淵打發了石頭,衝著沈清歡興沖沖道:“師尊,我還是覺得花魁那裡嫌疑最大。”

沈清歡一瞅他眼中的興奮勁兒,斜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看花魁吧。”

“去吧,不攔著你。”

“我不是,師尊,你聽我說……”

沈清歡再次遞給他銀子。

“怎麼?要我敲鑼打鼓送你去?”

江予淵無奈,他又不能讓她知道那顆石頭的存在。

可是瞧她的神色雖如平常一般,表情淡淡,但他總是覺得她好像有些不悅。

最後他頹然地坐了回去。

“怎麼不去了?”

江予淵嘆了一口氣:“沒有師尊,我自己去沒底啊。”

沈清歡沒搭話。

兩人又看了會舞,沈清歡起身道:“走吧。”

“去哪?”

她理了理衣服,才回隨她一起起身的江予淵:“先回客棧。”

“可是天色還早,花魁那裡……”

“明日再來。”

“哦。”聞言江予淵便乖乖地跟著走了。

門口的姑娘依舊是精神飽滿。

“公子明日再來呀~”

那矯揉做作的聲音著實讓沈清歡加快了腳步。

若是可以她定不會再來此處。

夜晚,客棧。

江予淵敲響了沈清歡的房門。

“師尊,可睡下了?”

沈清歡正在床上打坐,想到他今日的表現,不想搭理他,便沒有出聲。

江予淵等了會,沒有回應,便從門縫裡塞了一張紙進去後,就離開了。

待他腳步聲下樓,沈清歡走到門邊拿過那張紙。

“夜黑風高,我去打探一下,師尊不必擔心。”

本來前幾個字還好,看到不必擔心幾個字,她突然就有些惱。

“沒事找事。”

“字真醜。”

面上嫌棄著,手上卻將那張紙好好疊了收了起來。

另一邊。

江予淵一身夜行衣落於望春院的屋簷之上。

“白日裡那般喧囂,這夜裡竟如此安靜嗎?”

他看到一扇半開的窗戶,許是為了透風。腳尖輕點,他落在了窗欄處,正欲掀窗而進,卻被裡面的聲音驚得手一抖,險些摔了。

他站好拍拍胸脯,裡面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進他的耳朵裡。

猝不及防聽了牆角,江予淵耳朵都紅了,尷尬地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進去了這打擾人的好事多少有點缺德,這不進去,眼前就這扇窗戶開著縫兒可以進。

一時之間,他竟體會到了沈清歡初進望春院的感受。

待思考片刻,他悄悄地翻窗進去,動作一輕再輕地向門口走去,餘光掃到床上的兩人,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廢了。

加快步伐來到門口,開門關門。

幸虧這門聲音不大,且床上兩人正是意亂情迷之時,並未察覺異常。

只是這口氣還沒送完,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你是何人?為何夜探花魁香閨?”

江予淵頓時心裡發虛。

這撞了人家的好事,還被抓包,夠背的。

“啊,我是迷路了。”他打著哈哈道:“這是花魁的房間嗎?我真是運氣挺好啊。”

“迷路?”那女子打量著他。

“一身夜行衣迷路到望春院的屋簷之上?”

江予淵這哈哈就打不下去了。

呦,是個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