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去了西、北滅門的兩處,並無異樣,便立刻前往東、南與江予淵匯合,在先去東還是先去南之間糾結之際見東邊魔氣大漲,她便沒再猶豫飛身向東。

“你果然是張員外家那個蓮樺。”江予淵看著她指甲變長,眉毛粗密,不由得嫌棄了起來:“女子長成你這般男相也是可悲了。”

“你閉嘴!”花娘暴怒,竟掙開了些許空隙,“男人都是見色起意的負心漢!都該死!”

江予淵嘖了一句,漫不經心地看過去:“是你所遇非人,運氣不好罷了。”

花娘不信:“是那些男人薄情!當這世上女子皆可百般愚弄,玩夠了就拋棄,是他們的錯!”

“可是那個男人根本不在長安。”沈清歡飛身而來道:“你所殺的人只是像他。”

江予淵見到她,喜道:“師尊這麼快?”

沈清歡點點頭:“無事便趕過來了。”

“你什麼意思?!”花娘恨恨地盯著她,“你知道些什麼?”

江予淵也不理解,小聲道:“師尊說的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四個員外都是因愛生恨被殺的?可是不對啊,他們都不是那個男人。”

“大抵是樣貌之類的像。”沈清歡回答完他,轉頭對花娘道:“你不該亂殺無辜。”

花娘:“無辜?他們無辜?已有家室還在青樓鬼混,哪裡無辜?”

“你二人既出現在望春院,定也是負心之人!”

一團火焰打了過去,沈清歡與江予淵側身躲過。

江予淵無語:“喂喂,我說,你這亂按罪名就算了,怎麼還突然出手?你這可是流氓行徑。”

花娘:“我管你什麼行徑,負心人必須死!”

花娘暴怒之下連續攻擊,竟逼得二人不得喘息。

一道銀光亮起,沈清歡掌中結印,那咒印複雜,是江予淵沒見過的繁複花紋。

沈清歡輕聲:“如鏡,倒轉。”

幾乎是瞬間,花娘打在咒印上的攻擊盡數被反彈了回去,打在她的身上。

花娘倒地不起。

江予淵驚奇地發問:“師尊,這是什麼?”

沈清歡:“鏡子咒。”

“鏡子咒?”江予淵道:“這名字也太隨便了吧,誰起的啊?”

沈清歡幽幽地吐出了一個字:“我。”

江予淵:“……”

“那什麼,這名字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好聽不已,令人欽佩……”

“好了,”沈清歡打斷他假惺惺地稱讚,“事情還沒完。”

花娘慢慢站了起來,笑得詭異:“你們,別高興得太早。”

“不對勁。”沈清歡拉著江予淵連退了幾步。

江予淵道:“怎麼回事?她身上怎麼突然有如此強的魔氣?”

“怕是封印要開了。”沈清歡一道術法展開,便能看到從樹墩裡散發,不斷朝著花娘聚集的魔氣,她心中有些不安。

“你退後!”她一旋身到了他前面一步遠,先是施了一個定身咒在花娘身上,之後雙手不停變換,一個巨大的封印咒紋出現在樹墩上方,卻封印不上。

江予淵在一旁見她一個人封印不住,道:“師尊我來助你!”

“你們該注意的不應該是我嗎?”陰測測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接著兩人被本該定身的花娘一掌拍了出去。

江予淵還好,迅速爬了起來去看沈清歡,卻見她舊傷加新傷,嘔了幾口血。

“師尊,師尊您怎麼樣?”他扶起她,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不知所措。

那邊花娘似乎承受不住源源不斷的黑氣,不斷掙扎。

沈清歡抓住江予淵扶著她的手臂,小聲道:“渡給我點靈力,你就退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