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蕭嵐為了怕別人聽見,是附到燕南迴的耳朵上說的,說話間口吐蘭香,加上蕭嵐身上少女特有的香氣,沒一會燕南迴的耳朵就發燙,結果蕭嵐還未注意到。對著燕南迴問道:“聽明白了嗎?”燕南迴看著蕭嵐如小鹿般的大眼,心裡存了幾分逗弄,於是拉過蕭嵐故意在她耳邊低聲說:“聽懂了,嵐嵐。”說完還惡作劇似的故意嘆了口氣,熱氣吹到蕭嵐的耳朵上,癢的難受。蕭嵐趕緊把燕南迴推開,瞪著大眼看著他。結果燕南迴也知道自己惹小姑娘不高興了,忙說:“我聽懂了,一會完事,咱們早點走。我帶你去春風樓吃好吃的。”蕭嵐聽見他這麼說了,的確辦正事要緊,也不好意思在跟他較勁,於是在他耳邊唸了王昌齡的出塞。燕南迴乖乖寫下,蕭嵐看過確認無誤,便使眼色讓他找夫子。於是燕南迴也不避著,直接起身對著譚院長說道:“老師,我這手疼,寫不了那麼多字。”譚夫子教書育人這麼多年,見過找藉口不願唸書背書的,不過像燕南迴這樣,直接大咧咧說自己手疼不寫作業的厚臉皮,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過人家好歹是個皇子,自己也不好教育的太過,於是說道:“燕學友,你父親之前有交代,讓本院對你們幾兄弟一視同仁,不要搞特殊優待。若是真的手疼無法寫字,還是找太醫過來診治為好。”燕南迴也早就猜到這老夫子會找太醫。於是說道:“此地在郊區,找太醫再過來,一來一回沒有三個時辰不行,夫子你看這樣可好,你說蘭公子的詩,無人能改,剛好我前幾天也寫過一首詩,你看看能不能幫學生改一字,若是能改字,學生回去交三倍的作業給您,若是老師也改不了,那這首詩就算我交的作業可好,我想夫子教學的目的是育才,作業也是貴精,不貴多吧。”燕南迴這話一出,可把除了蕭嵐以外的一眾人都驚呆了。這五皇子在外的花名都是紈絝,今天卻說自己寫的詩,同蘭公子一樣,一字也改不動。眾人都覺得這紈絝今天想仗著身份,不想寫作業。於是燕凜豐開口道:“五弟,你莫要胡鬧。你這樣若是父皇知道,會問責的。”燕凜豐的話剛落,葉元東也開始幫腔道:“五殿下,這是要與蘭公子一比高下,只是您是五皇子,就算寫了,也怕夫子不敢改動吧。”這時燕莫炎也想說什麼,被太子一回頭,眼神制止了。燕南迴也猜到大家的反應,於是對著譚夫子說道:“老師,為了公平起見,一會麻煩您看完念出來,無論是誰,只要能改一字,都算我輸。”譚肆見他都這樣說了,便點頭道:“允了。若是五皇子的詩大家都改不了,那也算是有蘭公子之才,作業自然也不用教了。”於是燕南迴拿著寫好的詩,走上前交給譚肆。眾人也都停筆,看著譚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許久譚肆看著燕南迴,一臉震驚,就在眾人以為譚肆要罵燕南迴時,譚肆大叫:“五皇子,你這以前莫不是藏拙?如此大材。怎麼京城從來沒有你的詩詞傳出來。”突然又覺得這樣說不妥,於是看著燕南迴傻笑,正琢磨說什麼好的時候,燕漠北開腔了:“夫子把我五哥說的這麼好,那念出來,讓我們也聽聽唄。”這時不知誰又喊了一聲:“對,念出來,念出來。”蕭嵐猛地回了頭,聲音是從自己身後傳出來的,太子,林宇軒。李維。燕莫炎。李維被最先排除掉。那個人雖然捏著嗓子說話,但是那一口京腔可不是李維能說出來的。燕莫炎?沒腦子的,應該也不會。那剩下最不可能的就是可能了,無論是太子還是林宇軒,都不是好事。這時燕景天看著蕭嵐笑道:“蕭姑娘怎麼這麼看著我和宇軒?莫不是我們臉上有什麼?”說著還搽了搽臉。蕭嵐見也沒看出異樣,而且無論是太子還是林宇軒,太子和林宇軒都是知情的。既然他們裝傻,自己也不好說什麼,於是笑著答道:“無事。”便將頭轉了回去。這時譚肆示意大家安靜,對著燕南迴說道:“殿下,老夫要念你的詩了。”

“夫子請”燕南迴做了個請的動作,便站到一旁去了。

只見譚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