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月在霍氏集團實習很順利,上司也對她耐心指導,她也感知到,是顧總關照過霍總的,她下班後給顧致安打電話。

兩人聊了幾句日常,顧總忽然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和期待:“你是不是想我了?”

溫昭月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幾乎像是耳語:“嗯……有點。”

“那我過幾天有空來看你。”顧致安聲音低沉。

她滿心喜悅。

而遠在香港的顧總,則望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心中默默期待著下一次的相見。

一週後的一天晚上,溫昭月正在學校食堂吃飯,顧致安打來電話,手機緊緊貼在耳邊。

顧總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低沉而凝重,像是壓在她心口的一塊石頭。

“溫昭月,明天你有空來一趟香港嗎?”顧總的聲音沒有往日的輕鬆,甚至帶著一絲她從未聽過的疲憊。

溫昭月的心猛地一沉:“可以,是有什麼事情嗎?你的口氣好像……”

“好,我讓Jessica給你訂機票。等你來了再說。”顧總的語氣依舊平靜,但那種平靜下似乎隱藏著什麼她無法觸及的東西。

溫昭月還想問些什麼,但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結束通話的忙音。她盯著手機螢幕,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顧總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

第二天,溫昭月飛抵香港。機場外,顧總的司機早已等候多時。

車子駛向市區,溫昭月望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心裡卻莫名地忐忑。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高檔寫字樓前,溫昭月跟著司機上了樓,推開一扇厚重的木門,顧總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目光銳利,神情肅穆。

房間裡還有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疊檔案,顧總介紹說他是律師。

“溫昭月,請坐。”律師微笑著示意她坐下,然後將一份檔案推到她面前。

溫昭月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顧總,又看了看律師,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這是……?”

顧總沒有看她,目光落在窗外的某處,聲音低沉:“你看看,然後簽字。”

溫昭月低頭看向檔案,標題赫然寫著“個人資產轉讓協議”。她的手指微微顫抖,翻了幾頁,發現顧總名下的現金、房產、汽車全部列在其中,而受益人一欄,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這……這是什麼意思?”溫昭月抬起頭,聲音有些發抖。

律師在一旁補充道:“溫昭月,顧總已經將所有動產和不動產轉移到您的名下。至於他在公司的股份,將會在他去世後由您繼承。”

“去世?”溫昭月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顫抖:“什麼叫去世?顧致安,你……你怎麼了?”

顧總終於轉過頭來,目光平靜得讓她心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緩慢:“我得了胰腺癌,只剩下兩個月左右,我想走之前,把資產留給你,我父親上個月也去世了,我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

溫昭月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桌沿,她張了張嘴,卻只能吐出幾個破碎的音節:“你……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顧總的目光依舊平靜:“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溫昭月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猛地繞過桌子,撲到顧總面前,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不,不會的!我們可以去治療,去國外,去最好的醫院!你不能就這樣放棄!”

顧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裡帶著一絲她從未聽過的溫柔:“沒用的。你知道嗎?喬布斯也是這個疾病走了的。”

溫昭月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的聲音哽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