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欲滴的模樣。

“不,我不甘心!”藍衣修士狂吼一聲,將一張符籙拍在身上,下一刻,其身影消失無蹤。

“嘿嘿,凡界天級高階逃遁符籙,只可惜,你的一滴鮮血已經被本座吞噬,所以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無濟於事。”黑衣中年修士再次伸舌舔了舔嘴唇,然後雙手掐了一個古怪的法訣,接著快速吟誦出幾個根本就無法被凡界修士聽懂的咒語。

“去。”隨著黑衣中年修士右手對著前方一點指,虛空中忽然出現一個裂隙,一道青色光芒衝了進去。

施展天級高階逃遁符籙的藍衣修士撞擊到了數百里外的困天大陣上,身體被重重地彈回數十丈,在其真元急速運轉之後,藍衣修士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回想起剛才一幕,藍衣修士面色蒼白無比。正在藍衣修士驚疑不定之際,身前虛空忽然裂開一個間隙,其內驟然衝出一隻青色大手,直奔藍衣修士抓來。

藍衣修士大駭之下,毫不猶豫地右手一揚,一張天級中階符籙飛出,一柄閃著寒光的飛劍迎風狂漲,頃刻間化成了一柄巨劍。巨劍散發著森寒的光華,對著虛空中呼嘯而來的大手斬落。

“哧”的一聲,巨劍斬在大手之上,大手冒出一股青煙,接著一分為二,其中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那柄符籙化成的飛劍,只是輕輕一捏,飛劍瞬間便被捏得粉碎,而另外一隻大手繼續抓向藍衣修士。

就在大手一緩之際,藍衣修士急速丟擲另外一張符籙,那張符籙在途中化成一面盾牌,上面閃著淡淡的紫色光華,天級高階防禦符籙的氣息盡顯無疑。“轟”的一聲,紫色盾牌瞬間化為烏有,青色大手縮小了幾分,接著抓住了藍衣修士的身體。

“收。”數百里外的黑衣中年修士高呼一聲,抓著藍衣修士的青色大手從其身前的裂隙中飛了出來。在裂隙消失的一瞬間,青色大手用力一捏,藍衣修士立即被捏成了肉餅。黑衣中年修士身體瞬間暴漲,接著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將手中肉餅塞了進去。囫圇地咀嚼了幾下,黑衣中年修士將入口之物嚥了下去,臉上露出極為舒適的神色,接著露出了一絲笑意。

“多年沒吃修士的魂魄了,儘管只是區區化丹期,也勉強能夠解饞。只是這小子身上竟然有數張天級符籙,如果本座親臨,這種符籙簡直就是廢紙,可是本座只是一縷分神,而且被封印了數千年,還受到介面的影響,現在的修為只是達到大成早期初始級別,如果不是這小子的一滴鮮血被本座吞噬在先,從導致本座能對其使出很特殊的法術,剛才一戰真的會多費很多周折。”在吞噬了藍衣修士的內丹、魂魄和身體後,黑衣中年修士的身影又變回了原來大小,只是比起先前凝實了少許。

萬里外的某處,在逍遙谷的一處巨大洞府內,藍衣修士的師尊,也就是曾在藍衣修士使用的銅鏡內出現過的那個老者正端坐在洞府內。老者穿著一身青衣,臉上帶著幾道皺紋,額頭上覆蓋著幾縷白髮,顯示出歲月年輪的痕跡。

他前方大地上擺放著數個陣基,十幾丈見方的地上插著十二面白色小旗,陣基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陣盤。陣盤下面壓著一隻妖獸,這個妖獸長得和老鼠極為相似,但不同的是生有六足,此妖獸名為“鼠李獸”,其內寄居著藍衣修士的那一縷魂魄。青衣老者的臉上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凝重,等待了這麼多天,血靈陣竟然毫無反應,這讓青衣老者的心越來越沉。

忽然,法陣中的鼠李獸猛然睜開雙眸,口中竟然吐出人言:“不,我不甘心!”赫然就是藍衣修士在施展天級符籙之前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青衣老者狂喜,瞬間便知道藍衣修士已經開了血靈牌,在不知不覺中為滄瀾魔帝的那一縷神魂獻祭了。血靈陣中的鼠李獸暴躁起來,猛然掀翻了陣盤。

青衣老者冷哼一聲,對著大陣打出一道法訣。周圍十二面白色小旗紛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