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夠不為之大震。自打他記事開始,就一直在和母親尋找父親的下落,為此母子倆不知吃了多少苦頭,遇到過多少次危險,這些都還不算什麼,只是長年的大海撈針並沒有收到任何結果,這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震驚之下,韓棄顧不上眼下和葉天語的敵對立場,急切地追問道:“你見過我父親?什麼時候?”

“十四年前。”葉天語見到他這副模樣,卻也沒有要繼續藏著掖著的意思,十分大方地說道:“雖然當年我只是遠遠見過他一面,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因為正是你老子韓英,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我父親也因為他而無顏苟活於世。”

韓棄聚集起十二分心神,恨不得將葉天語所說的每個字都深深烙入心中,翻來覆去地仔細斟酌了數遍,卻發現除了可以證實他父親當年並未葬身五烈殉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什麼有效的資訊。

“你究竟是什麼人?”

心中權衡良久,韓棄終於問出一句話。

“我?”葉天語此刻的心緒似乎也不太寧靜,聽到韓棄發問,先是仰天一陣怪笑,再低下頭來時,臉上竟掛著兩行清淚,表情古怪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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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之前,我是高高在上的一殿少主,六歲之後,我成了一條無人問津的喪家之犬,而現在,我只是一個處心積慮的復仇者!”說到這裡,葉天語一抹淚痕,隨即換了一副表情,先前的悲慼神色一掃而空,只見他探出左手在空中做了一個虛握的手勢,下一刻,一柄三尺長、通體精黑的法劍便憑空出現在了他手中,被他祭到了身前。

“好了,廢話也說了不少了,接下來就讓我送你們上路吧,用你韓家的暗影七殺術!”

而葉天語剛剛祭出那柄法劍,對面的韓不恭便突覺異變橫生,只覺得渾身靈力好似無故沸騰了起來,他神色不由大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葉天語身前那柄精黑法劍,待他看清那柄法劍之後,霎時間臉上神情更是驚訝地無以復加,就連聲音都止不住有些顫抖。

“祖劍墨荒!這是我韓家祖傳的墨荒劍,只有歷屆七殺術的正宗傳人才配持有此劍,怎會在你手中?”

葉天語聞言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卻壓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韓棄好奇地問道:“怎麼,不恭叔,那法劍是我韓家祖傳之物?”

韓不恭神色凝重地點頭道:“不錯,除了韓家世代祖傳的法劍墨荒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東西,會令我體內的七殺靈力如此沸騰。當年你父親所用便是此劍,只是後來隨著他的失蹤,此劍也從此沒了下落。”

韓棄詫異道:“可是我聽孃親說過,我爹的法劍喚作無求啊。”

“那是你爹後來替它改的名字,無求便是墨荒,墨荒便是無求!”

“原來如此,”韓棄心中疑惑頓消,再抬頭望向葉天語身前的墨荒法劍,眼眸深處不覺燃氣一抹狂熱,他自顧自道:“看來今日這一戰,是無論如何也要與他奉陪到底了。”

葉天語顯然沒有了再耗下去的意思,自從祭出法劍墨荒之後,他沒有任何猶豫,先是單手結了一道印法,立刻便有道道黑色影絲從他身前的法劍中躥出,朝他負傷後的那隻右臂纏去,無需片刻,整隻手臂便被黑色影絲纏滿。他這才咧嘴一笑,抬了抬原本已無法動彈的手臂,嘴角夾帶著一抹濃厚的嘲諷之意,衝韓不恭笑道:“憑你這點道行,也配稱作七殺術正宗傳人,呵呵,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你們韓家暗影七殺術的真正威力!”

見到這一幕,其他人倒並不如何在意,可韓不恭心中卻好比驚濤巨浪一般。其實一開始聽葉天語說要動用七殺術的時候,韓不恭也和其他人一樣不以為意,畢竟那部七殺卷宗前後也才失竊兩個多月,就算他葉天語再如何天賦異稟,哪怕他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