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事,太微韓家和吞流洞天,都曾有傳人憑藉自家術法在五烈殉中創下過存活記錄,這一點可了不起,甚至可以說成是北穹境內的莫大榮耀也不為過。而太微司家的醒水之術在這一方面同樣不落下風,甚至還要早於銀虹之術斬獲此項成就。

當然,如果只憑這一點,司家的醒水之術還不足以讓段是坤這一輩的術者們如此忌憚,真正讓他們重視醒水之術的原因,是八十年前的那屆五烈殉時,司家曾出過一位喚作司燼歡的天才人物。

沒錯,就是司家當初那位應徵第四十八屆五烈殉,卻又在最後關頭作了有史以來第一位五烈殉逃兵的司空老人!

且不去論這位司空老人因何選擇作那註定要為世人所不齒的逃兵,單說他當年犯下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行徑。先是以一己之力力敗其餘四位當屆五訣術士的聯手;而後又在吞流洞天出動全宗之力的重重攔截之下順利逃下五訣山;此後更是獨身一人面臨整個北穹境術士“誅之而後快”的無休止追殺,卻至今仍舊被他逍遙法外。而作為他犯下這些行徑的最大憑恃,司家那套祖傳的醒水之術無疑“居功至偉”,此術的不俗之處,由此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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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司空老人的“傳奇”已經在北穹境內傳地家喻戶曉、人盡皆知之時,段是坤還只不過是個在納氣境就已如同逆水行舟的笨小子。當然,他並不會因此就被司可冠給唬住,畢竟他也活了一大把年紀,清楚就算這醒水之術再怎麼厲害,可司可冠只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以他現有的結廬境五重的道行,頂多也就能發揮出醒水之術十之二三的力量,而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結廬境八重,在絕對的實力差面前,他是無論如何也翻不起多大風浪。

想到這裡,段是坤單手結印,在身前撐開一道銀虹屏障,隨後一臉的自傲神色說道:“小娃娃,莫要說老夫以大欺小,但凡你那些冰矛能破開老夫這道屏障,老夫即刻啟程回山,從此不再踏出宗門半步!”

果不其然,司家那個經驗尚淺的年輕後生在聽到這句挑釁之言後,祭出冰矛展開的攻勢可謂是毫無章法,胡亂地撞向段是坤身前那道厚實的銀芒屏障,伴隨著一陣劈里啪啦聲,那些看似銳利的冰矛卻根本未建寸功便直接撞了個粉碎,可這小子似乎和那道銀芒屏障較上了勁,繼續樂此不疲的凝聚出更多冰矛,前仆後繼地將它們一一祭了出去。

獨臂老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細微弧度,老辣如他,如何能不清楚這年輕後生試圖擺弄的小把戲,可他未動聲色,只是將獨臂的右手悄悄縮排袖管自然下垂在身側,好整以暇地隔著屏障目睹司可冠不停地消耗靈力。

徒勞無功的冰矛攻勢在持續了片刻後,司可冠似乎也終於開始放棄,不再凝聚出新的冰矛,而是突然抬起了左手,冷不丁地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口中同時發出一聲輕喝。

“封!”

只見屏障那頭,段是坤周身三丈之內,空氣中有大團肉眼可見的白色冷氣迅速凝現集結,眨眼間便將這位獨臂老人全身上下都給凍了個結結實實。

“嘭!”

只是下一瞬,還不等司可冠對自己一招得手有任何反應,段是坤那座冰雕卻突然從內部傳來一聲悶響,厚厚的冰層緊接著便開始迅速消融,就在段是坤右手袖管重見天日的那一剎那間,一道極為圓潤的鋒利銀芒從其袖管之中激射而處,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將正對面的司可冠穿胸而過!

瞬息萬里之術!

司可冠的身影轟然倒地,只是他胸口被洞穿的傷口處卻並有往外冒血,這個微小的細節並沒能逃過段是坤的眼睛,於是他猛然間祭劍轉身,單手更是早已換好了印法,對著面前一道和預料中如出一轍開始顯露出身形的人影,又是一招故技重施的瞬息萬里銀芒。

只不過這一次,他瞄準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