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如何鎮定,這番被火焰灼燒傷口的痛楚也是難以忍受,禁不住痛吼出聲,立即嘗試將火焰撲滅,可試了幾下卻發現那火苗並不容易撲滅,請急之下,他掏出一把匕首,竟將那沾染火苗的那塊皮肉給硬生生從胸膛上剜了下來,又立刻結出冰晶敷在傷口給自己治痛止血。

當整個過程完成,他已經疼得面無人色,跪倒在地上。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

韓棄無意傷他性命,否則剛才那一刀便可直接將其開膛破肚,就不會只是傷了皮肉這般簡單,但在目睹了安然的自救過程後,他反而有些佩服起此人的卓絕毅力,眼見後者此刻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便收起念秀,重新問道:“你究竟是何人?來東島所為何事?又為何要打聽我師父的訊息?”

安然強忍著令他幾欲暈厥的刻骨疼痛,牙關顫抖,勉強地擠出一絲淒厲笑容,“今日敗於閣下之手,安某心服口服,但若想逼我就範,卻是萬萬辦不到。”

說罷,安然雙手翻飛,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快速結下一印,四周空氣中頓時漂浮起無數的細小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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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棄以為他還要反抗,便本能地運轉起靈力之火,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周遭冰晶盡數蒸發,只是他剛出手卻又立即後悔,直呼上當!

只見那些冰晶被韓棄的靈力之火所蒸發,散發出白茫茫的一片霧氣,等到霧氣散盡之後,眼前哪裡還有安然的影子?”

韓棄搖頭苦笑,心想安然此人的心機與手段還真是了得,之前與之鬥法時,他便處處設下陷阱,一步一步引自己入坑,如今落敗之後,更是在眨眼間便想出脫身之計,日後若是再遇上此人,定當不能小覷。

韓棄放任安然離去,懶得再去追他,轉頭望向被安然撇下的大漢何通,見他早已是一副呆若木雞的神色,便伸出手拍了怕他的肩膀,沒想到他居然嚇得腿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韓棄調侃他道:“你爺爺已經丟下你跑路了,難道你還不肯回答我的問題麼?”

“我說……我說……”

何通忙不迭地應著,一想到自己剛才曾朝著韓棄的冰雕吐過口水,就嚇得渾身哆嗦。

韓棄諒他也沒膽子逃跑,便將他晾在一旁,也是讓他先冷靜冷靜,自己則轉向還被綁縛著的方晴,替她解開束縛,施禮道:“讓師姐久候了,眼下已經安全了。”

目睹了廟中一切經過的方晴,此時如何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哪裡還是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師弟,剛才那場鬥法,早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方晴撲通一聲跪下,哭著悔過道:“多謝呂師弟、不、韓師弟的救命之恩,以前我有諸多對不起你的地方,還請師弟見諒。”

韓棄將她扶起,灑然一笑道:“方師姐請起,韓棄並非記仇之人,以前的那些事早就忘記了。”

捆在樑柱另一側撿回一條命的羅剛此時也腆著臉道:“師弟果真是好道行,我第一次見到師弟就覺得師弟你日後必成大器,現在看來果不其然,麻煩師弟行行好,也幫師兄解開吧!”

韓棄根本懶得搭理他,衝方晴道:“方師姐,要如何處置他,你說了算。”

方晴深深地吸了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顯然是回想起了羅剛先前的無恥行徑,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一臉厭惡地道:“算了,還是放了他吧,畢竟是同門之誼,況且,殺這種人,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

韓棄聞言,長刀出鞘,利落地斬斷捆綁羅剛的繩索,看都不看他一眼,冷聲喝斥道:“滾!”

“我滾,我馬上滾。謝謝韓師弟救命之恩,謝謝師妹不殺之恩,我這就滾!”羅剛扯下身上繩索,連滾帶爬地離開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