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不禁破口大罵:“你這個剮千刀的死淫女,為什麼要把飯菜弄到老子面前來卻又不讓吃這麼沒良心?”原先他是極怕飛飛來柴房折磨自己,現在卻巴不得她快點過來。縱然是捱打,那也遠比讓他孤孤單單的面對這攤吃不到的酒菜好過。

他望著地上的碎酒瓶子,混身恨得直癢癢,猛然間念頭一動:倒不如鉤它一塊碎瓶子片片來,說不定能把這個破繩子割開。他這樣一想,立刻就開行動,無奈碎片散落處離得極遠,他拼了命的朝前伸腿,兩隻被反綁著的手腕勒得精痛,好不容易才夠到了一塊碎片。又費了半天勁,把那碎片刨到身下手能拿到的地方,開始了壯烈的割繩運動。

那鬟婢綁得倒不是很緊,但也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嚐遍當年某位佛祖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之心酸,繩子終於是被弄開了。林飄遙摸著勒紅的手腕,第一個反應就是撲向那堆飯菜。大小姐為了報復那日在樹上看著他吃果子的一箭之仇,倒也沒吝嗇,這菜只做得是色香味俱全,哪裡料到白白便宜了這小混蛋?湯飽飯足,他開始打起逃出生天的主意來。

其實在樹林裡林飄遙捨身相救的那一剎那,張大小姐感於他的氣概和對自己的關心,再加上這小子那股玩世不恭的樣子,也或許只是因為林飄遙讓這位大小姐嚐到了從來都未感受過的‘被欺負’之味道,經管一直以來都是林飄遙在捱打……總之早已是盡釋前嫌、芳心暗許。情之為何物,最是讓人琢磨不透,或許正如那些極賦戲劇性的故事一樣,愛,通常都是先由恨產生的。飛飛下足本錢把他捆在這裡,原是屬於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意識裡似乎有點想要與他言歸於好,學那些‘友人’一般花前月下、春樹桃前,卻又有點心有不甘,因為這小子竟然敢丟下她一人在樹林裡那麼沒良心。也更是放不下那張傲氣十足的臉面,更何況這小子竟然敢當街叫她淫女那麼囂張可惡,你叫這張大小姐以後怎麼做人那?

說要任他離開,卻又是舍之不得。想來想去,只有把他牢牢的抓在手心裡,縱是每日裡和他明打罵暗調情,對這大小姐來說,也是件歡愉無匹的事兒。今天這頓飯菜,便是晚上折磨他之前的開味酒。此刻的張家大小姐正忙於思考如何折磨的事宜,怎能料到那小子已經吃飽喝足準備開始逃跑了?

林飄遙貼著門縫朝外看,約莫分辨出門縫間隙只在一線之間,且十分厚實,本是身上有把小刀片,想要夠到門縫外去割開鎖把,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他潛運真氣,灌到雙掌之間,朝那門上使勁一拳。只聽‘啪’的一聲悶響,手生痛,門完好,林飄遙不禁垂頭喪氣起來:早知道這樣,老子就算少吃幾頓飯,也得花點本錢買把好劍放身上,這可不就能用得著了?

說到劍,林飄遙突然想到個十分冒險的辦法。自己那套火靈劍法,自從上次大戰殭屍王后,已經鍛鍊到了不用劍也可以揮出火焰來的地步,若是在這柴房裡找它那麼根木棍施展一番,說不定便能把這門給燒著了,到時候要想出去豈不簡單?

不過此計也有不妥當處。門是給燒壞了,但會不會把整間屋都燒壞呢?到時候柴房窄小,又豈有我林飄遙的立足之地?

他這小子有時候膽小如鼠,但有的時候膽子又大得嚇人,把整個柴房燒起來這個念頭只在心中一轉,隨即便給壓了下去。心想:今天是給看不給吃,明天還指不準會有什麼招數等著老子,一個弄不好,且不用等到明天,只怕今晚就要遭殃!而且最可怕的是那小妞的鞭子!那鞭子……恩,反正這屋子看起來也不結實,只要一燒出個口,老子馬上就撞出去,倒不怕被燒死在裡面。

但這個主意若要付諸實現無疑要幹冒奇險。林飄遙想到後果,不免猶豫了一會,然而身陷‘絕地’已是事實,也別無他法可供免受折磨。他咬了咬牙,心想:“反正等那淫女來弄老子更是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