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就站在教學樓門前,先吹一段,我們錄一段影片。”

安哥對後面一揮手,攝製組的無人機已經飛了起來。

谷小白看著前方,道“這首曲子叫《秦川情》,我剛剛學的,還只學會了半首,吹的不好,大家多見諒。”

“沒關係,只要是小白吹的,我們都喜歡!”

“好想變成小白手裡的那根笛子……”

“我幸福得要暈過去了……”

谷小白回憶了一下秦川的姿勢,腳下不丁不八地站在了教學樓門口的臺階上。

微風吹來,吹起谷小白的衣角,一身白衣的少年,手持一根竹笛,站在臺階上。

太陽從後方照下來,在教學樓前留下了一處三角形的陰影,谷小白站在陰影與光明之間,一身的白衣,白的耀眼。

手中的竹笛,樸實無華,卻像是閃著光,簡直是遊戲裡的8神器。

谷小白提起竹笛,橫在嘴邊,醞釀了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身體輕輕一晃,一揚……

“嗚——嗚哩哩↗嗚哩哩↗嗚哩哩↗嗚哩哩↗……”極為快速的三吐音響起,那一瞬間,安哥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說實話,聽到《秦川情》這三個字的時候,安哥並沒有在意。

器樂,除了大熱的鋼琴曲之外都太小眾了。《秦川情》這首大名鼎鼎的笛曲,現場怕是沒一個人聽過。在他們看來,《秦川情》大概是和《兩隻老虎》一個級別的。

但開場那一連串的三吐音,卻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就算是不懂笛子的人,也能聽出來其中的技巧難度。

這特麼是初學?

初學能學這樣?

騙鬼呀?

小白簡直就是一個挖掘不完的寶藏,太令人驚喜了!

谷小白微微閉著眼睛,手指在快速地按動,幾十個音符之後,高起又漸落顫動的指顫音,如泣如訴,卻又悲壯莫名,宛若將軍披甲,慷慨赴死,猛士悲歌,壯懷激烈。

熱浪滾滾,但在場的每一個人,卻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安哥拼命嚥了一口吐沫,穩住了肩膀上扛著的攝像機。

無人機繞著谷小白,在高空中盤旋,將這吹著竹笛的白衣少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收入了攝像機裡。

谷小白的吹奏是如此的專注,專注到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自己。

他吹笛子的時候,和唱歌時霸氣的樣子,又是不同的風格,白衣飄飄的少年,似乎下一秒就要隨風而去似的。

半曲終了,谷小白放下笛子“不好意思,後面我還沒學會。”

現場一片寂靜,無數的小姐姐,已經哭花了妝容。

人群的背後,幾名老爺子伸長脖子看著前方。

陳老教授喃喃低語

“誰家少年郎,白衣弄青竹,天女遙相問,仙君何日歸……”

老洪轉過頭來“哦,忘了你這個老瞎子看不到,那是俺家小白,不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