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今夜白騎士團”回來的傳聞。

谷萇

是勇氣,還是憐憫。

但是約翰·杜達知道。

約翰·杜達是一家遊戲公司的員工。

作為波蘭最廣為人知和最受人矚目的高科技產業,遊戲業在波蘭的gdp裡,佔據了很大的一部分。

約翰·杜達喜愛遊戲,喜愛歷史,喜愛一切很有意思很酷的東西。

他參加過波蘭翼騎兵的錦標賽,雖然連預選賽都沒有進去。

他在寫一部關於翼騎兵的遊戲劇本,還在計劃把它做成獨立遊戲。

但是他的女朋友很不喜歡。

在給了他最後的通牒,是選擇這些東西,還是選擇她之後,她消失了,給了他三天時間。

就在他痛苦抉擇的時候,朋友發給他的圖片,卻告訴他,她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這三天的時間,她都在和別人在一起。

其實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選擇了原諒。

這一次,他還想原諒,甚至放棄自己珍視的東西。

或許放棄了這一切,她就會願意接受他的愛了。

在他拿起手機打算打電話道歉的時候,一曲格外激昂的音樂,從門縫外鑽了進來。

他站在那裡聽了十多分鐘,大腦在高速運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麼。

然後他退租了自己的公寓,辭掉了自己的工作,拉黑了和她相關的一切社會關係,來到了這裡。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總要有所犧牲。

總不能什麼都想要。

雖然他本來也就什麼都沒有。

那又有什麼害怕的呢?

在這個廣場上,有數不清的亞當·西蘭斯基和約翰·杜達,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或者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們只是千千萬萬波蘭人中的少數份子,但他們卻在吶喊著,嘶吼著。

他們想要這個世界有所改變。

就算不是世界所熟知的那樣的改變。

儘管這種方式,或許和任何人所想的都不同。

只要改變就好,至少不會變得更差了,更爛了。

至少我們可以變成更好的自己。

議會大廈的臺階上,國有資產委員會的主席馬雷克,在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之中抬起頭,向下方看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飄揚的旗幟,裝扮成翼騎兵的普通人,舉著騎槍揮舞著的紅白二色旗幟,還有一張張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的卻好像不是這些人,而是一個個不息的魂靈。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