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老夫的出關之日,宗門上下喜氣洋洋。試問我萬劍門中喪從何來?閣下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蘇天縱冷眼注視著於無惡,語氣森然道:“屆時老夫倒是要親自找褚無義好好說道說道了。”

於無惡連忙躬身施禮,惶恐道:“老祖息怒。此事事關貴宗易大俠。晚輩不敢有所隱瞞。”

“易大俠,孤劍?他怎麼了?”

青牛與白鹿對視了一眼,二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果然,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

太玄宮,秋水閣內。

“師父,這些年你去了哪裡。你怎麼出家當了和尚?你什麼時候和陸城主認識的,為何他從未跟我提起過你?”李文絕進閣後剛一落座,便纏著呂浮生問起了一連串的問題。對於師父這些年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

呂浮生倒是沒那麼多傷感。見李文絕一如少年時那般纏著他問東問西,忍不住指了指他笑罵道:“且不說這個。你如今都成了親的人了。媳婦兒就在邊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拉著為師的衣袖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不嫌丟人,老夫都嫌丟人呢。”

此言一出,眾人哈哈大笑。就連坐在李文絕身側的唐清焰也不禁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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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絕眼中泛淚,卻面帶笑意。“師父說的哪裡話。如今徒兒在天機城略有家資。師父何不隨徒兒一同迴天機城安享晚年。如此徒兒也好在師父身邊盡一盡孝道。”

“不妥不妥。”呂浮生連連擺手,雙手合十道:“為師是戴罪之身,隨你回去豈不是害了你。更何況為師已入了佛門,出家之人當六根清淨,青燈古佛才是。六根不淨,貪戀紅塵。佛祖知道了可是要降罪的。”

陸影哂然一笑。這姓呂的說話真不怕閃了舌頭。出家是出家,可真讓他六根清淨,青燈古佛。估計比殺了他都難。

“前輩,那你怎麼忽然出家當起了和尚?”穆雲昭問道。

呂浮生看向穆雲昭,朝她笑了笑:“這位是?”

穆雲昭福了福身子,“晚輩穆雲昭。常州人氏。”

“穆雲昭……常州穆家。”呂浮生思索了片刻,問道:“你這樣貌倒是熟悉的很。穆家家主穆鈺莫非是你父親?”

“呃……”穆雲昭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回答道:“那是我大哥。晚輩家中排行第七。”

“原來如此。”呂浮生暗暗咋舌。以穆青雲的年紀,還能生出這麼個小女兒來。還真是老當益壯,精力旺盛。

呂浮生喝了口茶,淡淡道:“當年我跌落懸崖,本以為定是摔個粉身碎骨。不想竟被山崖峭壁上的樹枝所救。後來朝廷為尋我屍身,四處派人在山崖下尋我。那時我身負重傷,雙腿已折,能走多遠?危急之時,一位化緣的雲遊和尚救了我。”

“那和尚乃是迦葉寺主持慧明大師。此人佛法高深,慈悲為懷。他見我落難,便將我藏於一處地窖之中,每日為我療傷醫治,片刻不離。我心中雖感激於他,但仍掛念常卿安危。只待雙腿痊癒後便急著要去尋他。”

李文絕聽到這,嘆道:“可這七年來徒兒四處暗地打聽你的下落,可始終杳無音訊。想來是慧明大師從中阻攔吧。”

呂浮生臉上平靜如水,語氣平淡道:“大師告訴我,我前半生殺孽太重,這才遭此劫難。我若是去尋你,只怕會牽連到你。我問大師如何化解。大師答‘唯有削髮剃度,出家為僧。如此方可贖去當年的孽障’。”

“天行有常,事在人為。師父你一向不信天數,不信命理。為何卻偏偏信了他的話?”李文絕問道。

呂浮生嘆道:“還不是因為你小子。”他看向坐在李文絕身旁,默不作聲的唐清焰,苦笑道:“我是不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