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山洞的眾人,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直挺挺地癱倒在洞口外那粗糙又滾燙的沙地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每一口喘息都像是破舊風箱發出的沉悶聲響。那揚起的巨大塵土,遮天蔽日,仿若末日降臨的陰霾,許久才緩緩落下,恰似一場噩夢的餘燼,裹挾著死亡與未知的森冷氣息。每個人的胸膛劇烈起伏,汗水混著沙塵,在臉上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泥痕,狼狽不堪的模樣盡顯疲憊與滄桑。林風掙扎著坐起身,動作遲緩又艱難,每一下挪動都像是在拉扯著全身的傷口。手臂上的傷口在剛才的逃亡中再次撕裂,鮮血汩汩滲出,迅速染紅了他那件破舊不堪、滿是破洞與汙漬的衣衫,可他卻渾然不覺,目光緊緊盯著前方那閃爍不定的神秘光芒,眼神中滿是疲憊與堅毅,彷彿那光芒是他在這絕望之地唯一的希望。

“那光,到底是什麼?”蘇瑤虛弱地開口,聲音沙啞乾澀,像是被砂紙反覆打磨過,帶著劫後餘生的後怕。她的髮絲凌亂得如同被狂風肆虐過的枯草,幾縷被汗水黏在蒼白如紙的臉頰上,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疲憊不堪,還是剛才的驚險仍在心頭揮之不去,恐懼的陰影始終籠罩著她。

逸塵抹了一把臉上的塵土,動作帶著幾分麻木與機械,眼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不管是什麼,這絕望之地的秘密,怕是都藏在那光的背後。”他的風旋之力在剛才的戰鬥中消耗殆盡,此時連抬手驅散眼前沙塵的力氣都有些勉強,手臂像是灌了鉛般沉重,每抬起一寸都要費好大的勁。

高僧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聲音雖疲憊卻透著沉穩與超脫:“既來之,則安之。此乃命運之途,我們不可退縮。”他的僧袍破舊不堪,上面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汙漬與破洞觸目驚心,可眼神卻依舊平靜而堅定,彷彿能看穿一切苦難,洞悉世間萬物的真諦。

眾人相互攙扶著站起身,動作遲緩而艱難,每一個起身的動作都伴隨著痛苦的呻吟。他們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那神秘光芒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周圍的環境愈發詭異,地面上時不時出現一些奇異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又像是神秘的符號,散發著淡淡的幽光,在沙塵中若隱若現,彷彿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林風蹲下身子,膝蓋重重磕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他仔細觀察這些紋路,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可這些紋路彷彿有著自己的意志,每當他試圖深入探究,光芒便會閃爍幾下,隨後變得模糊不清,彷彿在刻意隱瞞著什麼,拒他於千里之外。

“這些紋路,似乎在阻止我們探尋。”林風站起身,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這種不安像藤蔓一樣在心底蔓延,緊緊纏繞著他的心臟,讓他隱隱有些喘不過氣。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那神秘光芒,周圍的溫度也開始急劇下降,寒冷如同一頭無形的巨獸,狠狠啃噬著他們的身體。蘇瑤下意識地抱緊雙臂,試圖汲取一絲溫暖,可寒冷依舊無孔不入,從每一個毛孔鑽進身體,凍得她骨頭縫裡都透著寒意。她調動體內僅存的魔力,試圖凝聚出一絲暖意,可魔力卻如風中殘燭,微弱得幾乎無法支撐,只能感覺到指尖微微的暖意,稍縱即逝。

“這寒冷,不對勁。”蘇瑤牙齒打著顫,艱難地說道,“好像帶著某種詛咒。”她的嘴唇凍得發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一片巨大的冰原,冰原上的冰塊形狀怪異,有的如鋒利的刀刃,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彷彿能輕易劃破肌膚,割破血管;有的似猙獰的怪物,張牙舞爪,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咬,將人碎屍萬段。在那神秘光芒的映照下,冰塊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冰窖。冰原上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霧氣中隱隱傳來低沉的咆哮聲,彷彿有無數兇猛的野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