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魚和聞舟他們到了屏玉關才知道,聞暉在兩日之前就已經回了龍城。

眾人在屏玉關稍作休整,就踏上了歸家的路。

索性,也不過兩日的路程。

他們沒有提前告知,聞暉也是不知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城時,實實在在的將百姓嚇了一跳。

龍城向來是很安穩的,很少見到煞氣非常的軍士。

“我天!哪裡來的將士?怎得凶神惡煞的!仗都打到龍城了?”

“快去告知郡公爺!這些人如此兇狠定是來者不善!”

“這就去!這就去!”

“城門守衛怎麼就將人放了進來!”

“天啊!快逃吧!龍城都不安全了!”

到底是有人有眼識珠的,一把拉住慌神的小婦人和準備去稟報的小年青。

“你可瞧好!聞世子方在裡頭呢!這明明就是我們的有功之士!有功之將!”

“是呢!聞世子是在!”

“欸!對了!我曾聽說郡公爺在匈奴留了一支英勇無比的隊伍,這怕就是那支隊伍了吧!”

“我也聽說過!說是教化匈奴呢!”

“只是奇怪!怎麼是個女子帶隊?女子能帶好隊伍嗎?怕不是去湊熱鬧的!”

這話一出到引得在場的女子有些不滿,手裡菜籃子裡的白菜葉子下一刻就砸了過去。

“有何奇怪?難不成就許你們男人去帶兵打仗?女人就活該在家帶孩子?!”

“就是!”

“男人都是賤皮子,看不得女人好!要我說!就屬打頭的那位女將軍有威嚴呢!一看就是打勝仗的!”

“人家是湊熱鬧的,你怕連個熱鬧都湊不上!”

“男人就是個棒槌!還敢瞧不起女子!依我看在場的諸位,要是離了女人怕是連口飯都吃上!現在倒好!拿起碗是爹,放下碗罵娘!我呸!”

婦人手中的菜葉子是扔不完的,那男人一時口快惹得一身腥臊,便趕緊離開了。

吳涇領著望麒隊回了軍營安置,荊魚幾人則是朝著安恭郡公府去。

荊魚看著安恭郡公府的大門,有些害怕和緊張,竟都不敢進去了。

“怎麼不進去?”

“公子,我……”

聞舟側身去看荊魚,卻發現荊魚已經淚流滿面了。

“哭什麼?”聞舟輕輕拭去她的眼淚,輕聲道,“近鄉情怯?”

“公子笑話我。”

“走吧,回自己家怕什麼?”

荊魚一時怔愣的看著門上的匾額,自己家嗎?

明期早就看不下去了,回自己家~這麼長時間了,連自己的心意都敢說明,這會子倒是暗戳戳的。

公羊婧撇撇嘴,小手撫著馬頭,這聞世子忒墨跡。

看門的小廝看著門前裡的幾人,奇怪極了,也不上前,就站在那兒說話。

“請問幾位……世子?荊姑娘?”

這實在不怪小廝沒認出,實在是這兩年聞舟和荊魚的變化太大了!

小廝立馬轉頭向府內跑去:“世子回來了!姑娘回來了!……”

坐在堂內的竇悠蘭一個激動摔了一個杯子:“樂之!快去叫阿容和阿遂!”

竇悠蘭已經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往外走了:“也不知阿魚瘦了沒?受傷了沒?個小沒良心,這兩年也不曾寄個家書回來!阿舟也是!兩年前連個音信也無!”

“夫人莫憂心,郡公爺不是說了,都無事的。”樂之安撫道。

“他的話哪有半句能信?他自己打仗就是那樣,帶的兵也是那樣!報喜不報憂的!”竇悠蘭嗔怒道。

“郡公爺也這不是怕您憂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