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世子!為什麼不讓追?!”程克力有些著急。

“是啊!”江烈不甘心,“那什麼裡戈都受傷了!”

“莫要心急,此戰我們有不少士兵受傷,還是先休養生息為好。”荊魚解釋道。

秦遠風拍了拍程克力的肩膀:“裡戈身手矯健,雖說受了氣,可若是我們將人逼入窮巷,我們未必能討得了好!”

程克力不甘心的將自己的混元流星錘敲了又敲,震得人耳朵疼。

“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爽朗且豪邁的大笑聲,荊魚等一行人終於風塵僕僕地趕回了營地。

還未等他們站穩腳跟,只見一個身影如疾風般衝了過來,原來是於秋風正滿臉笑容、大踏步地前來迎接他們。

於秋風那洪亮的笑聲彷彿能夠穿透雲霄,讓人一聽便能感受到他內心難以抑制的喜悅之情。

“這一戰實在是太過癮啦!”他一邊大笑著,一邊用力拍著荊魚的肩膀,興奮得像是個孩子一般。

或許是過於激動,荊魚覺得自己的肩膀被拍的生疼,連同扶著郭幼南的手都往下墜了幾分。

聞舟眼尖地發現荊魚的臉色有些異樣,心中不禁一緊,趕忙快步走上前去,伸手用力地隔開了於秋風那隻搭在荊魚肩上的大手:“於元帥,今日咱們大獲全勝啊!可謂喜事,不如小小慶祝一番如何?”

於秋風此時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聽到聞舟的提議,心情愈發舒暢起來,當下便豪爽地應道:“哈哈,好好好!就依你所言!”說著,他轉身向身後的隨從們大聲吩咐起來。

於秋風剛剛安排妥當慶祝之事,目光隨意一掃,這才留意到被荊魚小心翼翼攙扶著的郭幼南。

只見郭幼南面色蒼白,一隻手臂無力地垂落在身側,顯然是受了傷。

於秋風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關切地問道:“南南這是怎麼啦?怎會受傷呢?”

郭幼南強忍著傷痛,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對著於秋風輕聲說道:“多謝世伯關心,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不足掛齒,您無需為此憂心。”

然而,儘管她嘴上說得輕鬆,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卻出賣了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怪我,你初來乍到,我便讓你上戰場……”於秋風突然垂下頭,“你阿耶知曉了,定是不會原宥我!”

趕來的公羊婧對此現象簡直要爆粗口:“不是?都站在這兒幹什麼?趕緊進帳子裡啊!!”

眾人聽了公羊婧的話如夢初醒,急忙簇擁著郭幼南進入營帳。

荊魚小心地將郭幼南安置在榻上。

剛躺下,郭幼南就暈了過去。

公羊婧仔細檢查後,鬆了口氣說:“並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加上勞累所致,服下幾劑藥好生休息便可。”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待煎好了藥喂郭幼南喝下,大家也沒了慶祝的心思。

於秋風坐在一旁自責不已,公羊婧忍不住勸道:“元帥不必如此,戰場上刀劍無眼,幼南妹妹也英勇得很,並未有絲毫退縮。”

於秋風嘆了口氣:“她畢竟是老友之女,若真有個閃失,我萬死難辭其咎。”

荊魚也開口道:“元帥,此次戰役能勝,幼南姑娘功不可沒,等她醒來定會寬慰您的。”

正在這時,郭幼南嚶嚀一聲緩緩轉醒,看到圍在床邊的眾人,她虛弱地笑了笑。

於秋風忙上前說道:“幼南啊,都是世伯不好,讓你受苦了。”

郭幼南輕輕搖了搖頭,“世伯莫要自責,能參與此戰,幼南榮幸之至。”

於秋風淚眼婆娑:“好孩子!”

就在這時,顧宜之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營帳。

他環視一圈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