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你說世子為什麼要罰你啊?”是顧宜之的聲音。

“我違反了軍規,理應受罰。”荊魚的聲音平靜無波。

“可咱們是去燒敵軍糧草啊,世子也忒不近人情了些。”吳涇憤憤不平道。

聞暉聽著裡面的對話,心裡瞭然,看來自家兒子給眾人留下了不近人情的形象了。他抬手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走了進去。

荊魚看到聞暉進來,掙扎著想起身行禮,被聞暉連忙按住。

“你這孩子,跟我還講這些虛禮作甚?”聞暉將金瘡藥遞給荊魚,“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對傷口癒合很有好處。你且好好養著。”

荊魚感激地看了聞暉一眼,接過藥瓶。

“謝將軍。”

聞暉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在意。

“關於阿舟罰你之事,切莫放在心上。他也是為了你好。”聞暉語重心長地說。

荊魚點點頭:“將軍放心,我明白的!是我先違紀理應受罰,我不會心存怨懟的!”

聞暉心想,倒也不是說這個,算了,慢慢來吧。

“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將軍慢走!”

聞暉一離開,公羊婧便將吳涇和顧宜之也趕了出來。

“阿魚來,我給你上藥。”公羊婧動作輕柔的掀開荊魚的被子,小心翼翼地上著藥。

“唉,真是辛苦你了,總是要給我上藥。”荊魚嘆氣。

“說什麼傻話。”公羊婧輕嗔道,“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更何況,在你這裡,我也只有這個用處了,”

上完藥後,公羊婧又替荊魚蓋好被子,叮囑她好生歇息。荊魚心中倍感溫暖,她知道,在這軍中,還有許多真心關懷她的人。

待公羊婧走出營帳,荊魚閉上雙眼,回想著近來發生的一切。她知道,自己必須更加謹慎,不能再讓大家為她擔心了。

而另一邊,聞舟站在遠處,默默地注視著荊魚的營帳。他的心中,既有對荊魚的擔憂,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深知,荊魚的性格倔強,此次受罰,定會讓她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這傷可是養了幾日,荊魚只能趴在床上,別提多難受了。

聞舟日日都在糾結要不要來看荊魚,畢竟是自己罰了她,也不知她是否對自己有怨言。

就這樣想著,卻被自己帳外傳來地求見聲給醒了神。

“進!”

聞舟還以為是阿耶派來人:“何事?”

“公子這幾日可是生我的氣了?”

乍然聽見荊魚地聲音,聞舟有些慌張,好在他情緒從不外露:“不曾,為何這樣問?”

“因為公子這幾日不曾授我課業。”

“我怕你對我有怨言。”

“是我有錯在先,怎麼會對你心生怨懟?”

聞舟瞧著她那清澈見底地眼睛,啞言無對。

………………

:()錦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