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閣做得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當年始祖皇帝建朝不久後發出了一紙詔令,增加對商人的賦稅,賦稅極其高,其實是打壓商人,抬高農人的地位。始祖皇帝不喜商人奸詐,認為農作才能中得糧食,藉此提高天聖國力和兵力。但是不成想詔令發出後,一夜之間,天聖上下所有商鋪關門,再不營業,天聖因為征戰了幾十年不堪疲憊好不容易可以修養聲息初步繁榮的國土頃刻間經濟瓦解。一時間百姓怨聲載道。始祖皇帝大駭,迫於無奈之下收回了詔令。對商人的對策恢復如初。據說這件事情的背後指使人就是墨閣的閣主墨公子。

那件事情之後,始祖皇帝雖怒,但也對墨閣無可奈何。幸好之後墨閣再未有動作,一直到始祖皇帝駕崩之後。墨閣就像是在天下銷聲匿跡了一般。

直到五十年前,天下又傳出墨閣的墨令,世人才記起墨閣。與當時興起的紅閣併成為兩大神秘組織。五年前,天下又新興起一個風閣和雲閣。風閣和雲閣雖然時間短,但發展迅速。有人將風閣和雲閣、墨閣、紅閣聯絡在一起,稱之為天下四大閣。

那首被天下流傳的打油詩說,“天下有七寶,一寶榮華冠蓋傾天下,二寶紈絝不化沒人誇,三寶混世魔王人人怕,四寶癩蛤蟆也能伴紅花,五寶毒瘴之地白花花,六寶墨紅一動風雲震,七寶錢簍子嫁個窮叫花。”

“墨紅一動風雲震”說的就是天下四閣,墨閣排在第一,當之無愧是天下第一閣。至於神秘到什麼程度?就是流傳百年,世人不知道墨公子的真是名姓,只知道天下人稱墨閣的閣主為墨公子,流傳至今,墨閣如今更是神秘,閣主更是不被世人所知,甚至墨閣的半點兒訊息都不曾有。

“墨閣真的是你的?”雲淺月想到此,挑眉。

容景也挑了挑眉,“不信?”

“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墨閣哪裡?距離這裡遠不遠?”雲淺月想著若是容景,墨閣真是他的,她也不是不相信,這個人身上若是發生點兒什麼的話,其實都沒有什麼奇怪的。

“不近。”容景道。

“比摩天崖呢?”雲淺月又問。

“比摩天崖還遠一些。”容景道。

“那你不是廢話?我如今還能再折騰跑一趟?”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想了想又道:“我其實也不是多想知道雲王府的事情。不過只是想知道我的父母而已。”

“早晚都會知道的!”容景拍拍雲淺月的身子。

雲淺月想著的確早晚都會知道。早一日,晚一日而已。她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睡去。想著容景的馬車好,三百里地的話今日子夜之前應該就可以回到京城了。

容景靠著車壁也緩緩閉上眼睛。

這時,簾幕忽然被人從外面掀開,嘩啦一聲,扯進一片涼風。

雲淺月閉著的眼睛立即睜開,只見那少年端坐在馬上,一手扯著簾幕,正一臉探究地看著她和容景。她眨了眨眼睛,問道:“做什麼?你也想坐馬車了?”

“我是想看看你們在做什麼!”少年嘩啦一下子又落下簾幕。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看著簾幕晃動,想著難道他還以為她和容景在做少兒不宜的事情?她抬頭去看容景,見那人根本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也閉上眼睛,有些好笑。

馬車來到北城門,絃歌壓低聲音道:“世子,七皇子等在北城門!”“嗯!”容景淡淡應了一聲。

這時,外面的簾幕再次呼啦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扯開,少年看著雲淺月道:“喂,雲淺月,你為什麼喜歡容景不喜歡夜天逸?夜天逸長得也很俊美。”

雲淺月這回學乖了,閉著眼睛不睜開,淡淡道:“沒有為何,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不喜歡一個人就是不喜歡。這是人心決定的,不受誰控制!”

少年聞言有些懵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