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清心咒都是枉然。

謝珩忽地覺得自己今晚留宿在後院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

喬喬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想著今日要出門進香,心裡更是雀躍。

大宅院的媳婦姑娘,非必要都是不會出門的,雖說府裡的日子衣食不缺、呼奴喚婢,但待久了還是怪悶的,能出去走走誰也不願意待在籠子裡。

早飯桌上,喬喬穿著件鵝黃色襖裙,越發襯得她桃腮杏眼,柔媚嬌俏。

頭上梳著飛仙髻,戴著兩支羊脂美玉雕刻的芙蓉玉簪,並簪著一對珍珠對釵。

因著今日要去寺裡的緣故,不復平時的珠光寶氣,唯有清新淡雅。

飯桌上,依舊是一桌素齋。

婆子們覺著三爺臉色不大好,大氣不敢出,越發小心伺候。

喬喬倒是沒覺得如何,獨自吃得香甜。

國公府的廚娘手藝了得,即便是不沾葷腥的素菜也做得十分可口。

寂然飯畢,秋香拿著一蜜合色團花斗篷替其穿戴好,“馬車一早就套好了,裡頭炭盆一應都是足的;只是在外面的時候要多當心,彆著了風寒。”

喬喬看向坐在炕床上看書的謝珩。

讓秋香她們都退出去,她笑著來和他告別。

“時辰差不多,我也該走了。”

謝珩放下書向她看了過來,“你和大嫂,是誰提議的今日出門進香?”

喬喬:“大嫂子擔憂大哥,人無精打采的,我想她寬心些,就提的陪她祈福求平安。”

謝珩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目光深邃幽暗,“大嫂為大哥求平安,你去做什麼?”

這是什麼話?

喬喬:“我自然是和大嫂作伴一起。”

謝珩攥住她的手腕,“那你就不求個什麼?”

喬喬眯了眯眼。

原來在這等她呢。

她笑著撲到男人懷裡,抱著他勁瘦的腰,在他身前好生蹭了一番。

謝珩臉色一僵,“……你,你,你在做什麼?”

喬喬眨巴著眼睛,嬌俏笑道:“大嫂給大哥求平安符,我自然給你求呀。”

“明知故問的,非得我說出來你才高興是不是?”

謝珩摸了摸鼻尖,眼神忙亂中別過頭去。

“我,我不是。”

嘴上否認,但那透著紅暈的耳根可出賣了這心口不一的男人。

喬喬嗔道:“你呀,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這話謝珩就不服了。

他伸手掐住她臉頰,虎口抵住她的紅唇,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最硬?你確定?”

喬喬惱羞成怒,衝著他胸膛狠狠捶了兩下。

“正經些!”

再饞現在也不能吃,謝珩決定不再給自己找罪受。

“快去吧,別讓大嫂等著。”

一群婆子媳婦簇著喬喬到了儀門,上了一頂軟轎;

四個小廝抬著轎子送至國公府門前的珠纓華蓋馬車。

薛氏早坐在車裡了,聽到動靜掀開馬車窗簾,露出一張隱隱約約的芙蓉面,笑道:“怎麼來的這麼遲?不知誰那麼有本事絆住了我們三夫人的腳。”

喬喬只笑而不語,在婆子的攙扶下上了車。

隨行的丫鬟婆子們也坐了兩輛車,另有隨行的小廝侍衛,不計其數。

一行人浩浩蕩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