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母親送來的東西一一清點,秋荷挑了幾個月餅擺盤端出去,“夫人最愛吃這蟹黃餡的,快嚐嚐,看看咱們府上的廚子廚藝可還依舊?”

喬喬笑著拈起一塊月餅,剛近嘴邊,昔日覺得鮮美的蟹黃,此刻卻覺得尤為的刺鼻和不適。

將月餅丟了回去,喬喬忍不住捂著嘴乾嘔了幾下。

緩過勁後,喬喬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這個月月事已經遲了三日,這會又莫名覺得噁心。

為何緣故似乎已然明瞭。

秋荷秋香顯然也是想到了。

二女登時面露喜色。

秋荷:“夫人,奴婢這就讓人去請大夫。”

喬喬看了眼外面已然黑透的天色,“明日再去吧,也不急。”

秋荷想想也是,反正晚一日也沒有什麼。

秋香:“十有八九肯定沒錯,咱們夫人要做母親了。”

做母親?

喬喬腦中片刻的恍然。

做母親,真的是好有力量和責任的三個字。

她能做好一個母親嗎?

……

謝珩下值,從衙門回府,已是烏金西垂時分。

喬喬坐在內室的床上做針線,聽到動靜也沒起身;謝珩脫下外袍進了淨室。

等到兩口子一個從床上下來,一個從淨室出來。

丫鬟們正好將飯擺好。

謝珩發現,今晚的妻子似乎格外挑食,一向最喜歡的魚蝦,竟然一點不碰。

“胃口不好?還是身子不舒服?”

喬喬笑笑,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粥。

謝珩沒太明白,但也沒再說什麼。

……

八月的暑氣已褪去不少,但謝將軍卻依舊“火氣”很大。

喬喬從淨室出來時,謝珩已經躺上了床,她熄了其餘的兩盞燈,只留床沿的一盞。

脫去軟底紅綢繡鞋,小心翼翼的從他身上翻去自己的被褥。

一雙大手忽地抓住她的腰,帶進懷裡。獨屬於雄性的侵略氣息瞬間將她席捲。

前兩日忙於公務都素著,喬喬可太清楚他想幹什麼。

但……要讓他失望了。

她抬手捂住他四處亂親的薄唇,“你別,不行。”

謝珩揭開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怎麼了?”

喬喬抿了抿唇,澄澈的眼睛乖巧無辜,“我可能有了。”

謝珩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什麼?”

“哎呀。”喬喬急得嗔怪道:“你說我能有什麼?”

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她話裡的意思,謝珩腦子一片空白,愕然失色地地一動不動。

不滿他的反應,喬喬扒拉著他的臉,強迫他回神。

謝珩忙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平躺下,“看過大夫了?”

喬喬:“沒呢,今日太晚了,明日再請,反正有沒有這種事也跑不了。”

夫妻倆相依而臥,互相看著對方,倏爾都笑了。

謝珩也沒了那些旖旎心思,抱著妻子,心間猶如一股滾燙的熱漿流過。

“你覺得有幾成準?”

喬喬把玩著他的大手,“十有八九吧。”

兩人說著又笑了。

喬喬臥在他的肩頭,兩人開始幻想,若是有了,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

男女分別取什麼名?

若是男孩,將來走什麼路子、又要如何教養。

喬喬輕拽著謝珩的頭髮,警告他將來教育兒子不許過於嚴苛、不可揠苗助長;謝珩表示自己心裡有分寸,但世家易出紈絝,他也順道提醒妻子不可太寵溺孩子、以免慈母敗兒。

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