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有的。”

薛氏就逗趣道:“你這話若是三爺聽見,準得不服。”

喬喬臉色一紅,“嫂子別拿我開心。”

薛氏:“你和三弟都是好樣貌,我都不敢想你們倆的孩子那得多好看。”

“我們嫻姐兒也問了我好幾次,嬸嬸何時能給她生個弟弟妹妹呢。”

說起孩子,喬喬忽地想到:“對了,西院的大嫂子如何?算起來,是不是快生了?”

薛氏“快了,產婆和乳母都已經備下,橫豎就這幾日的功夫。”

“二嬸這幾日緊張得不行,一日過去好幾趟呢。”

喬喬:“說來,咱們這個二嬸,雖然時常嘴上不饒人,心思卻不壞。”

薛氏:“誰說不是呢;早年姑母和她那樣不對付,姑母家出事,二嬸也只背後嘀咕,從不曾當面去落井下石,是個厚道人。”

喬喬:“說起來,竟是許久不曾見姑姑和表妹娘倆回來了。”

薛氏:“咱們姑母人到中年才開了竅,才參透了以前老太太的那些話。”

喬喬有點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薛氏忍著笑:“可能是那位芸姨娘帶來的危機感,加上家裡這邊老太太和大老爺二老爺也沒有要給她撐腰的意思,姑母不得已為自己打算,竟主動和姑父低了頭。”

喬喬:“這我倒是知道,不過我一直以為那是姑母的緩兵之計,以退為進。”

薛氏嘆道:“還能怎麼樣以退為進啊?那芸姨娘也是正兒八經的良家女子,又有了身孕,進門是板上釘釘的。姑母如果一定要鬧,結果必定是夫妻離心家宅不寧。”

喬喬也這麼想。

別看戲文中的妻妾之爭講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離奇曲折,實則壓根都是無稽之談。

妻和妾,天壤之別。

尋常人家的正妻,從來是不屑和小妾爭搶什麼;若真那麼做了,是自降身價,即便鬥贏了,也不是什麼光彩事。

薛氏:“姑母如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在家相夫教子;我那日奉老太太之命去送東西,正給姑父繡衣裳呢,這可是以前咱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雖說謝穎對妯娌倆態度一直都算不上友好,但聽到她如今的境遇,喬喬卻也高興不起來。

要是別的事,她沒準會幸災樂禍的笑一番,但看到一個曾經那麼驕傲的女子如今不得折彎脊背做小伏低,她只有悲憫。

薛氏:“我看到那樣,心裡也不是滋味;後我見到表妹問了一遭;姑父倒是沒有因為芸姨娘的進門而和姑母徹底反目成仇,鬧過一場以後,兩人都低過一次頭,各自向對方賠了不是。”

“如今,姑母溫柔恭順伺候姑父,姑父那邊呢,芸姨娘過門是正式敬過茶的,姑父對她算是不錯,但也沒有越過姑母,該有的體面尊重,都還在。夫妻兩人看上去,倒是比以前還好了。”

別人家的事,喬喬聽聽也就罷了。

“哎對了,表妹的親事耽擱到現在,二嬸那邊……”

薛氏:“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二嬸為瑞二爺的親事也是忙前忙後,不知相看了多少家;可也不知是緣分沒到還是怎著,竟是沒一個說成的。”

相親這事若是不成,只能是一個緣故。

喬喬:“無外乎二嬸瞧上的,對方沒瞧上她;對方想結親的,二嬸又嫌東嫌西。”

薛氏:“瑞二爺的親事本來也不好說,二老爺那邊雖說有個四品官的名銜,可瑞二爺卻是個白衣之身,沒有功名,又不是個讀書上進的性子,你說哪個好人家能願意將閨女嫁給他?”

“二嬸估計腸子都悔青了,比來比去,還不如當初答應姑母呢。”

喬喬笑笑,招呼薛氏吃了幾塊點心。

說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