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手臂給睡痛了這種事。

太丟他武將身型健碩的份。

不光不和她說,這個腦子正得有些邪門的男人,可能還會覺得是他自己缺少鍛鍊,或是自己抱得姿勢不對。

想到這幾天晚上,他每晚都用不同的姿勢抱她入睡。

喬喬覺得自己猜對了。

一股強烈的尷尬忽然就甩在了她臉上。

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他腦子是不是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啊。

“秋荷,去藥匣子裡取一瓶上好的跌打損傷膏來;安順,你拿了去,替他上藥,塗抹好之後,按揉至藥膏完全吸收,不出三次,就好了。”

安順聽著頭大。

按摩?三爺不得一腳給他踹出二二里地。

“夫人,三爺不許尋常人近身伺候,小的平時也就伺候個穿衣,這上藥倒是可以,但按摩……”

想到謝珩不許人近身的古怪脾氣,喬喬認命的穿好鞋子,起身去了書房。

……

書房

謝珩抱臂坐在桌案後,似在凝神思量著什麼。

“咚咚咚”兩道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不等他發話,書房的門就被從外面推開。

妻子不等他發話進了屋,再又關上門;隨即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說的就解他的衣服。

謝珩慢一拍的按住了她的手,“……你要什麼?”

喬喬直接上手扯開他的領口,露出左臂和身下的精壯胸膛。

“給你上藥。”

謝珩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藥瓶,“……你怎麼知道?”

喬喬促狹一笑,“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相公,你還有多少驚喜等著我呢?”

這聲嬌滴滴的“相公”叫得某人心神一顫,思緒中斷。

“我又沒有非要求你抱著我睡,你可倒好。”

謝珩不太習慣把這些話宣之於口,夫妻間,關上門再怎樣都可以,但說出來多少有點難為情,尤其這會青天白日的。

喬喬從藥瓶中摳出兩指藥膏,先是攤平塗抹均勻,然後搓熱掌心,加重幾分力道按摩至藥膏吸收。

謝珩瞅準時機,掐住她的腰將人帶到自己腿上。

喬喬看了眼他露在外頭的手臂,下意識伸手替他穿好衣裳。

想到他手臂疼的原因,又不由得一陣臉熱,“……以後我們倆還是各睡的各的吧。”

要是因為這個耽誤他做事、再不小心傳開,那她這張臉就徹底不用要了。

謝珩摩挲著手下的楊柳細腰,思忖道:“……你喜歡怎麼睡?”

喬喬一噎,差點嗆到。

這,這狗男人在說什麼不正經的話。

“什麼叫我喜歡怎麼睡?睡個覺還能怎麼睡!”

看著惱羞到炸毛的妻子,謝珩十分不理解。

明明開始這個話題的是她,結果說到一半惱羞成怒的也是她。

他直言道:“那以後……還這樣?”

喬喬覷著他,故作矜持道:“你要是不嫌胳膊酸難受,我,我沒意見。”

謝珩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也還好,沒有很酸;大夫說,第一日最大的問題,是姿勢不妥當,才會嚴重些;後面幾日,就比之前好了很多。”

喬喬靠在他肩頭,深深地看著他,笑道:“你說這麼多,都不如一句話來得實在。”

謝珩低眉看他,“什麼?”

喬喬勾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也喜歡抱著我睡。”

氣音絲絲縷縷的鑽進耳中,遊移至身體的四肢百骸,悄然的染紅了某位千戶大人的耳根。

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