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彎起。

還真是個文武全才呢。

“你畫壽星公,那背景的那些松樹、麋鹿交給我。”

謝珩看了她一眼,不大放心的問道:“……你技藝如何?”

那語氣,分明是在怕她水平不佳毀了他的畫!

瞧不起誰呢!

喬喬二話不說,從他身側抽出一張宣紙拿了一根狼毫,隨手搭在羅漢床的矮几上,俯身起筆勾勒。

謝珩眉梢輕挑,擱下畫筆,無聲地來到她身後。

雪白的宣紙上,經過女子的起筆暈染,一道年輕的男子身影躍然紙上。

這……

“你在畫我?”

喬喬頭也不抬,“現在不擔心我毀你的畫了吧?”

謝珩:“……我剛才只是和你說笑而已。”

喬喬信他個鬼。

這個榆木腦子,什麼時候會說笑了。

她剛要收筆起身,謝珩道:“既然畫了,就畫完吧。”

喬喬看著宣紙上自己畫了一半的人影,尷尬的撇了撇嘴角,“我,我就是隨手幾筆,沒,沒有故意畫你的意思。”

謝珩握著她的手,重新下筆。

並順著妻子、成全她的“口是心非”,“嗯,沒有別的意思。”

“但作畫之人既然起筆,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她的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右手被他完全包住,鼻間全是他身上的松香氣息。

喬喬沒有坦然到能在他懷裡去畫他,別過臉,“你,你離我遠點我就畫。”

謝珩卻不可能鬆手,“那你還怎麼看著我畫?”

喬喬微微炸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長什麼樣,不用非看著你畫不可。”

謝珩:“我怕你平時沒認真看,畫得不對、把我畫醜。”

喬喬張了張嘴,剛要反駁。

卻猛然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對。

她要是頂了回去,豈不就說明她平時沒少偷偷看他?

啊也不對,他是她丈夫,她看兩眼怎麼了。

不光看,她早上還上手摸呢。

怎麼了!明媒正娶,不行嗎?

可這些話自己想想可以,她沒那個臉皮說出來啊。

謝珩親了下她的臉頰,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誘哄的味道,“你先畫完這幅,午後我們再一起畫好祝壽圖。”

喬喬繡眉一蹙,“做什麼那麼著急?”

謝珩把玩著她腰間的禁步,“明日出城踏青跑馬,去不去?”

喬喬興奮地當場蹦起來,“真的假的?”

謝珩被她帶得身形不穩,差點磕著,他算是看出來了,妻子的本性,和端莊兩字,是一點也不沾邊。

“真的,去不去?”

“去!”

最近都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的好天氣最適合跑馬踏青了!

謝珩笑了下,彎曲的食指輕輕勾了下她秀氣的鼻尖,“那就先把畫完成。”

喬喬看了眼她隨手的塗鴉,疑惑問道:“你要這個幹嘛?”

謝珩理好衣服,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面不改色道:“等你畫好,我讓人裱起來,掛在我書房。”

???

在自己的書房掛自己的畫像?

這男人什麼特殊癖好!

不對!她本來可以草草應付了事的,但這狗東西要裱好掛起來……

那要是畫得不好,丟得不就是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