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喬喬:“且等太醫把脈就是。”

約莫兩刻鐘的功夫,太醫便至暢心堂外間請脈診斷,探了半日,太醫起身拱手道喜,直言確是喜脈無疑,只因月份尚淺,孕狀便不太明顯,且胎氣實還有些不穩,需臥榻靜養、不可過多勞碌。

封了診金,喬喬命管事的人送了太醫出去。

轉而又向薛氏道喜,屋裡的婆子丫鬟們也皆是一臉喜氣洋洋,直呼給大夫人道喜。

薛氏摸著小腹,依舊是難以置信,這就有了?

她喝了半年的坐胎藥,都沒能有;結果因謝琛外出公幹,藥停了,卻竟懷上了?

且根據太醫說得孕像剛不過一個月,算算日子,好像是謝琛外出賑災回來的頭天晚上。

小別勝新婚,那晚謝琛格外的纏人,平日都會因她管家理事心疼她的人,那晚卻怎麼都不肯給個痛快,磨了她不知多久。

思緒忽然歪到了不正經的事上,薛氏臉上一燙,略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眸。

喬喬沒作他想,已安排人去給秦氏和裴氏報喜。

府內許久未有嬰兒降生,秦氏聞之大喜,親自過來暢心堂這探望,前後叮囑了許多話。

親婆婆裴氏亦然,自聽到大兒媳婦再度有喜,早不知唸了多少聲阿彌陀佛。

裴氏:“琛哥兒媳婦既有了身子,便不宜操勞,家裡大小事,得另外託付個人才是。”

秦氏:“正是這話。”

又向薛氏道:“好孩子,天大的事,也比不過自己的骨肉,你眼下可該靜心靜養是要緊。”

薛氏:“老太太疼我,我豈有不知的,只是不知要勞煩哪位妯娌姊妹,我也好將對牌等物送去。”

秦氏:“瑢哥兒媳婦身上有孝,至今還懶怠出門;璟哥兒媳婦……性子忒軟了些,未免降不住下人。”

及此,眾人不由得皆看向喬喬。

秦氏也笑道:“想來竟是隻有你了。”

薛氏:“老太太慧眼如炬,我也中意三弟妹,只恐二嬸和那邊的弟妹多心,沒得給三弟妹拉了仇恨。”

秦氏沉默。

喬喬手心都出汗了。

救命!

不要,她不想管家!

她現在的日子就很愜意,每日除了吃睡就是自己看書看話本,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若是接了那管家理事的活,成日各院裡東奔西走的,還要排程各處管事、上夜的婆子媳婦……

想想都頭疼。

如果以後謝珩出息、他們闢府另住,那時候她做主母是應當的,她也沒話說;

可現在這……

什麼事最怕中途接手。

稍有不慎,底下人算計,上面人挑剔。

哪都落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