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郊外才換馬的;這會再坐車回去,也是應該。

謝珩鑽進車,沒等他坐穩,就被一團溫軟撲了個滿懷。

他猝不及防的唔了聲。

這樣的孩子心性,將來有了孩子,他真有點擔心她把孩子當玩具玩!

喬喬趴在他身上,不安分的繼續追問,“你說,你約我看七夕燈會是不是也是那個意思?”

謝珩深吸口氣,想把她放在旁邊的榻上坐著;喬喬哪裡肯,手腳並用的纏著他,一副你不說我就不鬆手的架勢。

謝珩覺得她在自討苦吃。

幽暗晦澀的眸子一沉,“崔靜姝,別以為我不敢在馬車上收拾你。”

他急了他急了,都威脅上人了。

喬喬才不怕,只要今日把他的心裡話套出來,被要一次就要一次唄。

反正他們是夫妻,這種事司空見慣的,有什麼可嚇人的。

“我不管,你必須說!”

“你要是不說就是不喜歡的意思,要是那樣,以後就別碰我,不喜歡還要和我做那事,你把我當什麼了?”

謝珩被她弄得一身火,“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喬喬誓要將死纏爛打進行到底,“我不!”

“你不說我就不下來。”

她想聽什麼,他已經知道了。

但天生內斂的性子,那幾個字就跟燙嘴似的,讓他屢次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不會用眼睛去看嗎?”

非得說,行動難道不比嘴上的空話更有說服力。

喬喬不依不饒,“眼睛看到是一回事,你親口說出來是另一回事。”

含蓄內斂的人,他們的喜歡在心不在口,這她能理解。

但她非要闆闆謝珩的這脾氣。

說一句,就一句,不過分吧!

她等得著急,不耐煩的開始霍霍他的臉。

謝家三爺多俊的臉啊,在自家妻子手裡被“蹂躪”得面無全非。

謝珩攥住她不安分的手,看著她微微嘟起以示不滿的紅唇。

對他又掐又擰的,她還委屈上了。

謝珩從來沒遇到這麼不講理的人。

偏生對這個“無理取鬧”的人兒,他沒出息的,一點氣也生不起來。

謝珩在感情和表達上是有些遲鈍和不擅長,但他不傻。

喜不喜歡這回事,騙得了別人,騙不過自己的心。

成親伊始,他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對妻子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愫。

彼時,相敬如賓、互敬互諒就是他最大的期望。

畢竟,情投意合和琴瑟和鳴在他們這樣的人家,實在是太奢侈的幻想。

但成親後的一切,都不在他預計的設想中。

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沾染的東西,卻被莫名的情愫牽引著,在他自己都渾然不覺的時候,一步步陷入而不自知。

他想。

喜歡上崔靜姝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她好像天生就知道怎麼愛人,也懂得怎麼去教別人愛她

那樣熱烈,那樣明媚。

像是一道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不容拒絕的照了進來。

讓他循規蹈矩了十幾年的生命突然變得熱鬧而又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