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守家的僕人卻聚眾賭錢淫盜,說出去真是天大的荒唐和笑話。”

“我尚不知你們的規矩如何,但在我們院裡,三夫人的話就是規矩!”

“錢媽媽是暢遠堂的人,這手就不要伸得太長才是。”

見她不識好歹,錢媽媽索性也懶得廢話,露出了輕狂的真面目,“你一個崔府來的,才進門幾天,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我們府裡自有我們的一套規矩,識相的,你今日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乖乖的把柴房裡的人放了;否則,我管保讓你在謝府混不下去。”

周嬤嬤不怒反笑,“哎呦,老姐姐,您這是什麼話呀?”

“我在暢心堂,一應花銷那都是我們夫人從崔府帶來的嫁妝,一毫一厘也沒碰你們謝府的呀。”

“還有,謝府難道有些別人不知道的規矩?這管家理事的,從來都是各院的夫人或是太太,何時輪到你一個爺們的奶媽做主了?”

錢媽媽獰笑道:“這偌大的家業,可都是我奶兒子的家產。大爺是府裡的世子,以後這家裡上上下下都是他的,奶媽也是媽,我奶兒子有了榮耀,那必少不了我的風光!我勸你,別把自己的路走絕了,崔家再有權有勢,嫁出去的姑娘也是潑出去的水,要是為丁點的事就回去找孃家人,假以時日,也不怕人家嫌煩。”

周嬤嬤倏然鼓起掌來,“好好好!”

“方才錢媽媽這話,聽著是替大爺宣揚風光,可不知道的,還以為其他幾個爺們在這家裡就沒了立足之地呢;國公爺和老太太最恨一家子不和、手足相爭,錢媽媽這話要是傳到他們耳中,也不知是誰要吃板子。”

錢媽媽氣得臉色發青,“你!你這個老虔婆!”

周嬤嬤:“行了,園子裡這麼多人呢,說得話做得事,那麼多人都看著,等老太太和太太回來,且等著發落吧。”

錢媽媽心裡打顫,面上卻不肯落下風,恨恨道:“別得意!”

“我是大爺的乳母,自幼撫養大爺,連大夫人都要敬我三分,太太更是看重我,無非是罰幾個月月例銀子的事!但今日的仇,我算是和你結下了,以後在謝府,你別想好過!”

周嬤嬤想笑又覺得不太厚道。

她是真不明白,這謝府為什麼會讓一個個又蠢又壞的婆子當家裡哥兒和姐兒的乳母。

有這樣的乳母教養,大爺和三爺還能有今日的品行和成就,真可謂是天縱英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