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一時聲名大噪。

呼延季在其身上看到了遠勝自己年輕時的風采,紅著眼眶感嘆這個重文輕武的王朝終於再度迎來一位天生帥才。

為其請功的奏摺雪花似的、一封封飄向京城,呼延季在奏摺中盛讚謝珩為“天生帥才,勇冠三軍。”

將士們在前方打仗,景帝可是也不得閒。

戰事情報、戰機的裁定、將士們的獎懲,這都是上位者必須在第一時間向前線給出的反饋。

貽誤片刻,就有可能錯失最佳的進攻時機。

再有,對將士們,壞事之人要罰,立功之人要賞。

人家把腦袋別褲腰帶上出生入死的打仗,圖的就是功勳。

景帝仁慈有餘,但魄力不足。

太子便受命監管戰事,統籌糧草及戰場形勢。

……

前線的訊息不是秘密,只要前方有戰報傳回,不一會便不脛而走,街頭巷尾人盡皆知。

說呀說,不覺間就從深秋說到了隆冬。

謝珩立功,可謂是京城上下如今最津津樂道之事。

御前的人親自去謝府送了金玉之物的賞賜,並道道:“待謝將軍回京,另有封賞。”

妯娌們紛紛向喬喬道喜,自家男人給自己長臉,喬喬自然喜悅。

一顆惴惴不安了數月的心也終於踏實落地。

她以前只知謝珩武藝絕倫,可戰場上軍情變幻莫測,空有匹夫之勇是萬萬不行的;他一個從前只在演武場上騎馬射箭的貴公子,喬喬起初真的擔心過他應付不來。

而這些頻頻傳來的捷報顯然推翻了她的擔憂。

她小看了自己的丈夫。

……

捷報傳來不久,將士們的家書也送到了京城。

此次戰役比剿匪要嚴肅正式許多,謝珩顯然也沒那個精力再去祖母、母親妻子每人寫一封。

這次只有一兩封家書,一封給父親謝進,另一封自然是給妻子喬喬。

秦氏和裴氏雖說惦記,卻也不好意思看兒子給兒媳婦寫的家書,畢竟小年輕的夫妻,必定說了些肉麻的話,她們若看,徒增兒媳婦尷尬。

婆媳倆就都去找謝進,兒子給老子寫的家書總沒什麼不能看的。

喬喬拆開那薄薄的信封,裡頭就簡簡單單的一張紙。

先是報了平安,稱自己一切都好,受過兩次傷,但都是皮外傷,上過金瘡藥很快痊癒不礙大事;後又問道她在家中如何?

喬喬看書什麼的,從來都是一字一句看得認真,她沒有那一目十行的本事。

就這樣,謝珩的這封信,都沒給她喘口氣的機會,就看完了。

她知道軍營裡局勢緊張,也知道他肩負重任馬虎不得;

可既然都提筆寫了,應該不缺那多寫幾個字的功夫吧。

喬喬鬱悶。

沒等她鬱悶多久,老遠聽到院子裡明薇和明惜的笑聲。

兩人披著大氅、戴著狐毛抄手進來。

喬喬問:“什麼事笑得這麼高興?大老遠就聽見了。”

明薇:“三哥不是給爹爹來信了嗎,方才祖母和母親都去看,結果拆開一看,裡頭就三句話——兒一切安好,望父自加珍重保養,切勿記念。”

“祖母看過都笑了,說難為三哥這個鋸嘴的葫蘆。”

喬喬心裡瞬間平衡了不少。

瞧吧,給親爹的信都只有三句話,對比起來,她這樣還算好的。

起碼有……五六七八句。

得知足。

明惜:“三哥哥自幼就不是巧舌如簧的人,三嫂別為這個和他計較什麼。”

喬喬道:“和他計較這個?那我早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