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爽利性子,以後咱們摸牌說話都越發熱鬧了。”

吃過早飯,謝瑞和蔣氏回了自己的院子。

新婚燕爾的,沒有人會掃興去打擾人家小夫妻。

喬喬望著那二人的背影漸行漸遠,不可避免的想起謝珩。

說是能在除夕夜前回,至今還沒個訊息。

可別等到她要臨盆的時候他還耽誤在半道上吧?

……

都說娶妻娶賢,這話不假。

這謝瑞自幼是個機靈聰慧的,只是被府中幾個紈絝子弟帶著不免貪玩縱性,對讀書不免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對此,二老爺和譚氏罵也罵過、說也說過,橫豎聽不進去。

二老爺罵過幾次朽木不可雕,便氣得不再管了。

誰曾想這謝瑞娶妻不過四五天,陪著蔣氏三朝回門以後,竟開始用功讀書了,謝瑢等再邀他出去吃酒聽曲都是一概回絕;非但如此,晚間謝琛下值回府後,謝瑞還常去請教一些關於科舉中破題一類的不解之處。

自家兄弟願意上進,謝琛自然高興,恨不得傾囊相授。

而蔣氏呢,丈夫靜心讀書,她也沒有閒著,時而在一側紅袖添香;時而燈下裁剪,親自為丈夫縫製衣袍。

但不管做什麼,一定是謝瑞讀書到幾時,她便陪到幾時。

如此一來,夫妻二人情意越發深厚,謝瑞讀書也越發上進。

二老爺聽到這些,覺得妻子在誆自己,直到親眼目睹,還是不敢置信的擰了自己好幾下。

譚氏喜極而泣,“老爺,咱們還是有指望的。”

大兒子謝璟天賦首先,天生不是讀書的料,夫妻倆已經不指望了;現在小兒子肯上進,就是最好不過的。

二老爺高興地直奔祠堂磕頭上香,感謝祖宗點撥顯靈!

譚氏經此一事更是對秦氏這位婆婆奉若神明,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要不是老太太慧眼如炬選了這麼好的兒媳婦,恐怕瑞兒還在不知進取鬥雞走鳥呢。

是以,譚氏對蔣氏這個兒媳婦也是越看越滿意,不僅免了其晨昏定省,還時不時便讓人送些補品和瓜果去。

……

今年的冬日似乎格外的冷,一場雪接著一場。

景帝等一行人總算是在臘月二十八這日抵達了京城。

太子率群臣至正陽門外親迎。

一路顛簸,景帝氣色卻十分好,不僅看起來一絲疲倦也無,甚至還有點亢奮。

太子笑道:“兒臣本以為父皇舟車勞頓會覺得辛勞,不曾想這一趟下來,父皇氣色卻是更好了。”

景帝揚起笑,“朕也覺得,出去走走看看,心裡著實踏實了不少了;否則總是坐在皇宮裡,聽著大臣們口中的安居樂業,看著奏摺裡的國泰民安,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一趟遠行雖然辛苦,但朕覺得值!”

太子:“父皇愛民如子,心繫百姓,兒臣敬服。”

景帝和太子說完話,便讓隨行巡邊的官員都各自家去,自己也和太子回宮繼續閒話。

陸淮生本還想就年節前後京中的安防問題和謝珩商談一番,但謝珩歸心似箭。

若是別的時候也就罷了,眼下妻子有孕在身,幾個月不見,他心裡著實惦記。

但陸淮生是長輩,又是上司,他實在不好因私廢公直言婉拒。

思忖片刻,謝珩對陸淮生作揖,恭聲道:“姑父請見諒,拙荊有孕,晚輩離家多時,心中實在惦念,安防一事可否待明日衙門中細說?”

堂堂的大都督,當朝一品武將。

被這輕飄飄的一聲“姑父”當即叫昏了頭腦。

“……既如此,就快些回去吧。明日去官衙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