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這麼回事呢。

周嬤嬤正在外間擺飯,見狀打趣道:“哎呦,可是許久沒看到我家姑娘起這麼早呢。”

十日有八日都要賴床的喬喬抻了個懶腰,喟嘆道:“既然要學新東西,自然要有副新的精氣神。”

謝珩執一把長劍從外頭走進來,看樣子是剛在院子裡練過劍。

喬喬看著他手中的劍,問道:“我聽大哥說你擅長槍法,難道還懂劍術?”

謝珩接過丫鬟奉上的茶,看了她一眼,“略知一二。”

瞭解謝珩的脾性,喬喬就也知這是謙虛之詞,看來謝珩槍法厲害,劍術必定也是不凡。

誰不願意嫁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呢,尤其是英武健碩、武藝高強的男子。

單是站在他身邊都是滿滿的安全感。

思及此,喬喬柔軟了目光,拈著帕子走上前,替謝珩擦拭額角的汗跡。

謝珩輕挑眉梢,向妻子看了過來。

喬喬回之俏皮一笑。

謝珩倏然握住她的手,眸光晦暗不明。

喬喬嗔道:“再不老實下來去吃飯,當心今日遲了去衛所。”

公務為重的謝珩果然聽勸。

……

換上適合行動的窄袖上襦,卸去平日裡的滿頭釵環,只用一根通身剔透瑩潤的玉簪挽發。

沒有了平時的珠光寶氣,喬喬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覺得陌生。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素淨。

巳時,金嬤嬤至,就在暢心堂的後院院子裡正式開始教學。

金嬤嬤十分注重循序漸進,先是帶著喬喬熱身,活動手腳和腿膝關節。

一套熱身下來,喬喬身上已經微微出汗。

她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這體力,好像真的不太跟得上。

平日裡養尊處優,出門都是坐車乘轎,也不盡是好事。

這不,纖弱纖弱,都只看到纖細帶來的窈窕,卻忽略了薄弱的身子骨如何禁得起生兒育女的辛苦。

想到這,喬喬也嚴肅了態度,更加認真對待起來。

顧到喬喬的體質,第一次的教學,她只是帶其熟悉了兩遍八段錦和五禽戲的動作要領。

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個時辰也就過去了。

喬喬出了一身的汗,鬢角已然被汗水打溼,臉頰粉撲撲的、氣喘吁吁。

金嬤嬤:“今日就先這些,奴婢心中有數,如此強度,不會讓夫人明日晨起有何不適,還請夫人放心。”

喬喬這會已經顧不上說話了。

汗水浸溼臉頰,甚至打溼了貼身的衣裳,黏膩膩的粘在身上,喬喬卻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

好似一股滌盪之氣襲遍全身,排除了體內所有的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