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嫩纖細,膚白如玉。

一看就是從小養尊處優才能有的細皮嫩肉,能做那麼久的針線活嗎?

“你想什麼衣裳,交代繡房的繡娘就是了,何必自己動手自己做?”

“扎著手了,可別找我哭啊。”

喬喬:“……”

就不能指望這傢伙腦回路正常點。

她說做件衣裳,他怎麼就不問問是給誰做的。合著就覺得她是自己好美給自己做的唄。

切,看她到時候一個驚喜嚇死他!

喬喬伸了個懶腰,剛坐到床沿,準備躺一會;

隔著紗窗,外間忽然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嗓音,“夫人,老太太身邊的玲瓏姐姐來了。”

喬喬揉著脖頸,問道:“是老太太有什麼吩咐嗎?”

下一刻,玲瓏的聲音就出來了,“三夫人,老太太歇晌才起來,說叫姑娘夫人們一起去壽安堂摸骨牌逗趣兒,過後再一起聽個戲,特讓奴婢來請。”

喬喬深吸了口氣,謝珩注意到她的臉色,頭一歪直看著她,用口型問道:“不想去?”

喬喬深深點了點頭,口型道:“脖子酸,困。”

謝珩就把書放到一側,忽然拽著她的手將人扯到了懷裡,揚聲對外面的人道:“你去回祖母的話,就說我拘著三夫人有事,今日她就不過去了。”

喬喬懷疑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議。

而廊下的玲瓏聞言愣了愣,三爺和三夫人新婚夫妻,這話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想到了什麼的玲瓏臉上一紅,“是,謹遵三爺之命,奴婢就先告退了。”

年輕的姑娘一刻都不敢多待,生怕耽誤到什麼事,一溜煙跑沒影了。

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人啊,平日裡何等端莊,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都不差,就被謝珩這一句話,嚇得撕腿就跑。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喬喬臊紅了臉,小手握成拳頭,不斷落在男人結實健碩的胸前,“你幹什麼你!”

謝珩握住她作亂的小手,不假思索道:“不是你說累不想去的嗎?”

姑娘家臉頰酡紅,眼眸含了水似的,含嗔似怨,“你說那些話,玲瓏傳回去,大夥能不多想嗎。”

夫妻兩人,丈夫和妻子有事,能有什麼事,這不明擺著,不是傻子的人都能想到。

喬喬繼續捶他,“你讓我明日怎麼見嫂子他們,羞死了!”

謝珩握著她的腰,猛地翻身將她帶到了身下,“我本來不是那個意思。”

喬喬瞪他,“所以?”

謝珩撫著她的下巴,“但那丫鬟既然已經誤會了,而且你也這麼想了,我要是不做,豈不是白擔了虛名。”

喬喬:……

這是人話嗎?

沒給她再說什麼的機會,謝珩大手一揮,放下了簾帳,遮住了外面的光線,也遮住了芙蓉帳內即將上演的鴛鴦被下翻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