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上哪有一點傷痕,這人居然誆她。

謊言被拆穿,謝珩沒有絲毫心虛理虧的樣子,只是握住她的手,將人帶到懷裡,“就這麼不樂意伺候我?”

這話喬喬不能說。

世家的規矩,妻子伺候丈夫,相夫教子都是應該的;哪怕喬喬是頂級世家貴女,其實也不能例外。

只因剛嫁過來的時候,謝珩沒要求這些,她也慢慢的歇了心思。

再者,嬌生慣養的驕傲小姑娘,哪能樂意伺候人呢。

這些大實話自然不能直說,喬喬抿了抿唇,悄然羞紅了一張芙蓉面,“我哪是不願意伺候你了,分明是你總藉此欺負我!”

謝珩就明白了幾分,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聲音也放輕了,“我又不是總在那個時候。”

喬喬瞪他,“我一共就伺候了你一次沐浴,就在淨房中足足待了半個多時辰才出去,害我惹了笑話,你當那些丫鬟婆子是傻的?”

謝珩手指拂過女子精緻的瓊鼻,“我們是夫妻,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可怕笑話的?”

喬喬氣得推他,“那是你!我可沒你那般厚臉皮。”

然無論說什麼,今日既已來了淨室,謝珩斷不可能讓她這麼走了。

“我這次不鬧你,你安心替我擦洗就是。”

再推諉就真的不成樣子了,喬喬並不想被任何人拿住錯處,就也依言照做。

期間謝珩說到二哥邀請眾兄弟不日去溫泉莊子一事。

一語未了,喬喬手上替他擦洗的動作便停住了。

謝珩睜眼向她看了過來,喬喬問道:“二哥哥……該不會是帶你們做些什麼不正經的事?”

謝珩頓了頓,沒說話。

也不怪喬喬這麼想。

謝瑢管家採購、在外奔走等大事上,總是一應周全,從未出過錯處;

然私下裡,卻也實在是個愛玩會玩的。

謝瑢乃謝進身側的姨娘向氏所生,自幼養在裴氏膝下。

裴氏待其,從來不差,但凡謝琛謝珩有的,謝瑢從來不缺;

謝琛謝珩都是正經寡言的性子,七八歲的時候起便只在前院讀書,從不往後院去了;

唯有謝瑢,不愛於讀書上心,嘴甜心熱,常在裴氏膝下孝敬;加之向姨娘本也是裴氏的陪房丫鬟、勤懇本分,實乃自己人。

因此緣故,裴氏待謝瑢之上心,並不遜於謝琛謝珩。

且謝瑢生得極好,俊俏風流,溫文爾雅,不管和誰都親和帶笑,讓人如沐春風。

不說別的,闔家大小丫鬟,那都是最喜歡瑢二爺的,都道二爺最好說話、也最和氣。

模樣長得好,嫡母疼愛,又有辦事的才能;

謝瑢即便沒有官職傍身,如今府上也無人敢小瞧了他;而正因在外奔走,與三教九流都有認識,論玩樂的心思花樣,如今府裡誰個也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