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旋在親眷身邊不諳世事的幼鷹,經此一役,成長為了真正學會獵殺的雄鷹。

“傻看著什麼?不認識了?”

男人沙啞的聲線將喬喬的思緒拉回。

她展顏一笑,將手上的袍子隨手丟放在椅背,眼眶微紅含淚,撲進了男人懷裡。

謝珩亦伸臂,將久違了一年多的溫軟緊緊納入懷中。

久別重逢的夫妻,一個擁抱便能抵得上千言萬語。

喬喬後知後覺被他身上的鎧甲冰到了,就推著他進了浴室,“你去洗洗,將鎧甲換下來。”

一面折身準備去給他拿乾淨的中衣。

謝珩卻不給她離開的機會,扼住她纖細的柔夷,猛地將她摟入懷中,對著那方紅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輕撫碾吮的安撫客氣了一番,就迫不及待的撬開她的齒關。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仰頭被迫的承受著。

似乎是怕她不適,他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則緊緊箍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被他罩在懷裡。

由淺入深,肆無忌憚。

喬喬嬌喘連連,好不容易抽出來,“你,你先洗洗,身上鎧甲咯得我難受,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謝珩不想放開她,卻也不得不先把自己洗乾淨。

強吸口氣,抬手放她出去,自己卸下鎧甲、裡衣,進了熱氣繚繞的浴桶。

喬喬很快拿了件自己親手做的中衣折回,他離家的這些日子,她給他做了好幾件衣裳。

將衣裳掛在衣架,她本想出去裡間收拾床榻。

隔著屏風,一道漆黑深邃的眼眸鎖定在她身上,緩緩吐字道:“過來。”

想到剛才的吻,喬喬不由得一陣全身發軟。

她怕他又在浴室裡行事,可面對在外風餐露宿了一年多才回家的丈夫,喬喬硬是狠不下心拒絕。

罷了。

伺候他這一次。

她提著裙子,拿過長几上一條毛巾,走近為他擦洗。

“你老實點,我給你洗洗頭髮。”

軍營裡肯定沒有洗頭髮的條件,再不拾掇拾掇,都要臭了。

謝珩自然不想在妻子面前有什麼不好的一面,就強行按捺住心裡的火氣,閉上眼睛,享受起了妻子的溫柔侍奉。

她柔弱無骨的指尖貼在頭皮上為他按摩搓洗時,謝珩舒服的差點睡過去。

洗好頭髮,喬喬又取過自己用的潔麵粉,替他好好得洗了個臉。

邊境的風太冷,將他的臉吹糙了不少,一下沒有從前貴公子的細皮嫩肉了。

後背和手臂各有一道傷疤,雖然都已癒合,但親眼看到時,喬喬還是忍不住的鼻尖泛酸。

洗完臉,她摸著他的下巴,“我給你刮下鬍子?”

謝珩睜開眼,定定地凝著她,怨氣十分深重,“不把我拾掇乾淨,你是不打算給碰了?”

喬喬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他兩眼。

果真天下烏鴉一般黑,餓久了男人除了那事就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