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別這麼雞凍嘛!我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啦……”皇甫長安笑著勾了勾眉梢,走過去剔著眼睛上下左右把孔雀公主打量了一遍,繼而在對方不悅的目光下收回了視線,砸了砸嘴巴評價道,“像他這樣又狐媚又風騷的,整個兒就跟狐狸精似的,怎麼看都是女人嘛……要真是個男人,長成這樣就慘了,比女人還女人……誰還願意嫁給他啊!”

“是啊妹妹,”孔雀公主微微眯起眼睛,拉出細長的眼尾,皮笑肉不笑地揚起手,一把握住了皇甫長安的手腕,繼而緩緩拉到了身側,面向著紫宸帝君,“那現在可以開始拜禮了嗎?”

就醬紫,南宮重淵活生生地就從兩人的中間,被擠到到了孔雀公主的左邊。

因為是太子娶妃,所以按皇家的禮節並不用拜堂,眼下只是因為紫宸帝君親臨太子府,才需對其進行鄭重的三叩拜。

拜完之後,紫宸帝君喝了兩位兒媳敬的茶,即便起身離開了太子府,趕赴璃王府參加另外一個兒子的婚典……這裡太危險了好嗎!孔雀公主一看就不是個容易服軟的主兒,小菊子更是斤斤計較睚眥必報……萬一她們兩個一言不和打了起來,他的下場想必也不會太好!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待紫宸帝君一走,兩位新娘就被送入了新房。

蘭後,新房裡的格局就變成了——

孔雀公主和皇甫長安各自坐在床的這頭和那頭,遙遙相望……而教父大人則是獨自一人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上,只消一抬眸,就能從窗子裡看進來,把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黑幕垂落,待到夜色深深,南宮重淵便是再頭疼,也還是得進到新房裡來。

不等他走到床邊,皇甫長安和孔雀公主就一左一右抱著南宮重淵的手臂,一邊笑得溫柔,一邊暗暗較勁使力,把南宮重淵給拖到了床上。

窗外,不遠處的高樓上,教父大人還是一襲白衣,迎風飄揚,睨著眼睛注視著房間內的一舉一動。

就醬紫,三個人不無尷尬地在床上躺了好一陣,終於有人受不了,走過去關上了窗……然而才一轉過身,窗子又自動打了開,關上,又開啟,關上,又開啟……南宮重淵頗有些無力地抬頭看了眼月色下那個渺茫的身影,回頭問下皇甫長安。

“那個傢伙……到底是誰?”

皇甫長安知道瞞不過他,但是眼下有孔雀公主在,卻是不能坦言,即便機智地回答了一句:“現在是我爹。”

“那以前?”

“以前是我想撲倒但撲倒不了的男人。”

“……以後?”

“以後是想撲倒我但不一定能撲倒我的男人。”

“孩子是誰的?”

“不知道啊……靠!你竟然訛我!幸虧我本來就不知道!”

“……”聽她這樣一說,南宮重淵頓時更吃醋了,壓根兒就忘了房間裡還有別人在,“別的男人本宮不管,本宮只問你一句,你又沒有跟……”

“別問了……有。”

南宮重淵聞言先是愣了一愣,繼而氣個半死:“皇甫長安!你竟然……你明明知道本宮跟他勢同水火……”

皇甫長安卻是相當的委屈:“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你也不想想,你之前對我說的話有多傷人,到現在勞資的心口還拔涼拔涼的……要是你能乖一點,說不定現在我肚子裡的孩子就真的是你的了……”

“呵呵……”南宮重淵忽然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輕哼了一聲,爾後輕輕放下了手,轉身便朝房門走去,“所以,你就選擇他了……是嗎?”

抬手搭在門把上,默了一陣,卻是沒聽到皇甫長安的挽留,南宮重淵又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推開門徹底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