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好歹是花賤賤為數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不能因為她傷了兩個人的基情,故而一走出尚月軒,皇甫長安便吩咐花賤賤去尋兩塊上品的原玉……一塊作為仿製玉佩的酬金,另一塊,則是用作打碎了玉器的賠禮。

花賤賤笑著點頭應下,又略顯疑惑。

“你怎麼忽然計較起這個來了?換做是以前,你可不會有那閒工夫打理這樣的人情。”

“是嗎?”皇甫長安更顯疑惑,“本攻怎麼覺得本攻一直都很有人情味兒,十分擅長處理人際關係,所以才會人賤人愛,人緣廣泛……”

白蘇:有人情味兒?呵呵……十分擅長處理人際關係?繼續呵呵……人緣廣泛?我呵呵呵呵……

對於總攻大人這種不知打哪兒冒粗來的自信,花賤賤雖然也很想“呵呵”兩聲,但是……看在總攻大人是為了他的顏面而費心“討好”謝老闆的面子上,這次就先點九十九個贊吧!

其實……太子殿下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就是可愛得不太明顯而已。

再加上經常性地裝叉遭雷劈,節操掉滿地,不鳴則已一鳴驚菊……別看總攻大人身邊這麼熱鬧,實際上除了幾隻姦夫之外,朋友簡直少得可憐,不認識總攻大人的傢伙都嬸嬸地被她的氣場所震懾了,不敢靠得太近,而認識總攻大人的,則齊齊表示“無法直視”!所以……總攻大人才會時不時地有感而發,嘆上兩句“人森真特麼寂寞如雪啊”之類的……

但就是這樣一個蛇精病體質的傢伙,對於谷主大人而言,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先前謝老闆問他為什麼會為了這樣一個傢伙而卑躬屈膝自降身份,連做妾都做得這麼嗨皮這麼歡脫的時候,他只是笑了笑,裝深沉地回了一句——

“倘若有一天你也遇上了這樣一個人,自然就能理解我的感覺。”

而現在,尋根究底地仔細回想一下,其實還有另一個答案。

若是用玉作比,那麼皇甫長安就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不瞭解的人乍一看她,只會覺得她浪蕩紈絝,自負狂妄,毫無可取之處……只有一點一點敲開那層粗糙的毛石料,慢慢觸及她的內心的人,才會發現這個傢伙有多麼的討人喜歡,如同極品的美玉,令人愛不釋手。

不為其他,只因為太子殿下……有一顆至真至誠之心。

在她的世界裡,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她若是對誰好,那便是全心全意的好,從不摻雜半絲的雜念……這樣的傢伙,不說全天下絕無僅有,但至少,在這短短的蜉蝣一生之中能遇上,也算是極大的幸事。

至少,在皇甫長安之前,花賤賤還沒有遇到有誰是對他的萬貫家財毫無覬覦貪念的。

而總攻大人雖然一口一個“土豪求包養!”“土豪求抱大腿!”“土豪我們做朋友吧”……但,花賤賤很清楚,就算哪天他真的一無所有身無分文,皇甫長安還是會對他一樣好,並不會因為他窮困潦倒而對他棄如敝屣,不屑一顧。

“對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皇甫長安一邊走著,一邊回過頭來問下花賤賤,“那日銀月賭坊被燒燬之後,韓府的生意恢復正常沒有?”

陡然被問及,花賤賤一下子沒有考慮周全,下意識就順口說了出來。

“那個裴老大不是個簡單的貨色,雖然按照約定燒了銀月賭坊,撤走了不少地下錢莊和賭場,也沒有再跟韓府明著作對……然而,之前他對韓府的生意打壓得太厲害了些,後來又在暗中使絆子,時不時派了人來搗亂……”

“你不用跟解釋這麼多,”皇甫長安揮揮手打斷他,剔著眉梢哼了一聲,“你說了本攻也不懂,本攻只想知道,韓府的生意什麼時候能恢復?本攻的財源……什麼時候才能繼續滾滾而來?”

“這個……”微一沉吟,花賤賤弱弱地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