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官府出了兩位皇后得勢以來,各地大小肥缺多數被侯府一黨攬入懷中?!如今捅了這樣大簍子,上官南鴻這隻老狐狸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把罪責一律推到自己身上?!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好一個指鹿為馬!他倒要看看,上官侯爺能顛倒黑白到什麼地步?!

皇甫胤樺高坐檯上靜觀其變,對於兩人大吵大鬧無禮之舉似乎並不生氣,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神情冷峻黑眸暗沉,叫人看不出他喜怒。

察覺到被冷銳眼光一掃而過,皇甫長安討厭地皺了皺眉頭,抬起眼瞼很是很不爽地瞪了回去——

尼瑪,找事來了!

“既然許大人如此堅持,那老夫就還大人一個‘公道’!”上官南鴻一派成勢胸架勢,對殿外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眾人目光齊齊聚向殿口,只見一襲青衫痞氣十足地飄進來,就算是被人捆了雙手押著,也改不了他那吊兒郎當氣質。

是他——

皇甫長安感覺太陽穴微微一炸,立刻明白過來,她設套子算計旁人時候,對方也挖陷阱埋她……這個男人是天香樓常客,因為花錢比較大手大腳,又跟她“臭味相投”,所以被皇甫長安當做了狐朋狗友第一人,沒事時候經常拉他去花天酒地,然後很不要臉地讓他買單!

可是沒想到啊真沒想到……丫竟然是上官老狐狸人,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意味著她費心思地坑來坑去,後坑尼瑪還是自家銀子!

次奧!這太浪費她感情了!不開森!

“他是什麼人?!”戶部尚書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瞥了一眼那人,繼而嗤笑道,“不要跟老夫說你所謂證據就是一個不知從什麼地方拎出來刁民——”

“他是什麼人……”上官侯爺低低沉吟了一句,重複他話,陰暗而尖銳目光卻筆直看向皇甫長安,“想必太子殿下比微臣清楚吧?”

從男人進殿那一刻起,皇甫長安就知道自己無法再置身事外了……嚶嚶嚶,嗑瓜子看戲是爽,但要是自己被押上戲臺給別人看好戲,那就很不爽了!

見皇甫長安不做聲,男人抬起頭斜勾嘴角,懶懶一笑。

“怎麼……尊貴太子殿下,才幾天沒見就不認得小人了麼?小人雖是賤命一條,可畢竟幫太子殿下把事都辦妥了,不想殿下如此無情,可真令小人心寒啊……”

此話一出,滿場譁然!

見他笑,皇甫長安也跟著笑,笑得比他還痞氣,比他還無賴,比他還吊兒郎當!

“是嘛?本宮可沒記得讓你做過什麼事,本宮只記得上回你故意灌醉了本宮偷了本宮腰牌,被本宮列入通緝名單四處竄逃,想不到啊……你躲進了侯府地牢裡,還不忘挑撥是非……”笑道後面,皇甫長安神色陡然一凜,口吻驟然嚴厲三分,“說!究竟是誰派你來?!”

聽太子殿下四兩撥千斤地回著話,朝堂隨之靜了片刻,繼而響起竊竊私語,不知孰真孰假。

“原來太子殿下腰牌真掉了啊……”上官老狐狸幽幽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塊金牌呈上,“微臣原也不信這宵小汙衊之詞,懷疑這塊金牌是偽造之物,不過現聽太子殿下這麼一說,微臣倒又忍不住有幾分相信了。”

瞅了眼呈上御座金牌,皇甫胤樺不由得臉色微暗,即便沉聲開口。

“一塊腰牌而已,如何能調配軍隊調任官職,侯爺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陛下聖明!”

一邊作壁上觀多時李府當家李震,此刻方才開口,藉著上官老狐狸氣勢推波助瀾,揚手直指皇甫長安鼻尖!

“陛下切勿輕信了這奸賊一面之詞,微臣暗中探查已久,這奸賊與紫宸多有勾結……這名男子就是紫宸國派來細作,微臣他居所找到了這奸賊與紫宸勾結私通罪證,這次朝臣被害一事不過是他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