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車培訓的事蕭兮兮交給彭姨三人,讓龔老買入許多現棉麻桑,學習的棉麻桑由她提供。

轉眼又過半月,新學習的十二名婦人已經掌握紡車技術,這半個月也紡出一匹布。

柳氏和鐵頭嫂已經七日能紡一匹,細膩程度也提升了一個檔次,不像初學時那麼粗糙。

蕭兮兮這一個月的支出成直線上升,光是買棉麻桑就花了十幾兩,還有一大群人的口糧。

還好五畝地的瓜子已經收完,每畝地收了三百斤,五畝地有一千五百斤,能有入賬。

雖然其他渠道或者自己賣能掙更多,但蕭兮兮還是選擇和謙謙花樓繼續合作,讓她們賣。

這日桂姨親自帶著下人來南莊拿貨,當初凜方也受花樓不少幫助,蕭兮兮出門相迎。

桂媽沒什麼變化,臉上帶著笑容問候:“蘇二娘子,好久不見了。”

“是呀,桂姨近來可好?”

“好,就是想念南莊的向陽瓜,總算等來你的訊息。”

蕭兮兮也沒有多說其他,帶她們入莊拿貨,“我先炒制了五百斤,還是以前的價格,一錢一斤。”

“誒,之前是老婦佔了南莊的便宜,這稀罕的東西現在市場都能賣到二錢,蘇二娘子為人直爽,哪能再讓你吃虧。”桂媽說著拿出一百兩,“以後便按市場價買。”

蕭兮兮知道花樓有利潤,也不跟她客氣,接過一百兩:“那我便收下了。”

桂媽拉著兩車炒熟的瓜子離開,蕭兮兮送走她後,把剩下一千斤儲藏好,等她那邊用完再送去。

她把這個炒瓜子的技巧教給阿小,之前瓜子地也是他負責的,這方面的事以後就交給他了。

蕭兮兮閒暇下來,想起蘇凜方,距離他離開縣城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府城,紹府書院

蘇凜方半月前已行入泮禮,原本日子平靜,每日除了學習也無其他事。

忽然一日,他院試作弊,害得紹府學院山長入獄的事在學院傳開,成了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放堂後,蘇凜方在回房的路上,身後傳來一聲呵斥。

“站住!”

蘇凜方停下來,見是為首一個齙牙男子,身後還跟著幾人,對方顯然來者不善,沉聲問道:“幾位有事?”

“你就是本次院試案首蘇凜方吧!”為首的齙牙矮個子明知故問。

蘇凜方回道:“你不是知道嗎,畫蛇添足,多此一問。”

齙牙面色一滯,冷笑道:“果然是個刁民,我可是早你三年入府學的硯長,竟敢不行學禮。”

“你入學多久,跟我有關係嗎?”蘇凜方學著蕭兮兮懟人的語氣,“你既入學三年,應該已經參加過鄉試。眼下還在書院,想必榜上無名。我若是你就該徹夜苦讀,而不是在這攔人去路。”

他們的爭吵引來路過的學子圍觀,齙牙男子愣住,沒想到這文弱書生口齒這麼犀利,覺得丟臉,惱羞成怒。

“牙尖嘴利,你害了山長竟然還有臉入紹府書院,你就該滾出書院,書院不歡迎你這種作弊的人。大家說是不是!”

齙牙男子說著想讓四周的學子迎合他的話,可惜沒人開口,冷眼旁觀。

大家心中知曉怎麼回事,可不是市井小民,被幾句話就被愚弄。

忽然一道女子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端小牙,你也有臉說這事兒,要不是靠你前山長阿爹,你能在府學讀書?前山長陷害蘇生員,自食其果,你有意見去找齊大人說去,在這叫什麼!”

女子和幾名同窗學子走上前,端小牙見來人,皺起眉頭:“汪姑娘,你也要多管閒事?小心你剛當山長的阿爹也被此人所害。”

汪靜冷哼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