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已經過去十日,蕭兮兮這段時間在紹州府租下兩間鋪子,打算兩間合成一間。

按照她設計的裝修,之後用來賣自家東西。

兩個村子田裡的事也已經安排妥善,她聽老蔡和老於說今年特別幸運,往年這個時候早就暴雨連連。莊稼還沒長成就被衝了苗,但今年晴空萬里,正適合莊稼生長,不管是西番麥還是蓮子都已經成片成片綠意,下半年定是大豐收。

蕭兮兮偷偷鬆了口氣,這可是她借銀子賭運勢乾的,要是失敗底褲都賠掉,好在她運勢不錯,也算錦鯉了吧。

地裡的事不用她操心,老蔡老於能管好,賬簿也合整好,除去這個月給出的月錢,賬面還剩下十兩。

臨離開前,蕭兮兮又留了二百兩,到秋收足夠了。

安排完這些事,她陪著蘇凜方拜訪郝舉人,這次院試一直受他幫忙,特地上門感謝。

郝舉人告訴蘇凜方府學入學是一個月後,他可以藉著這段時間回家好好收拾行裝,入學後可能更少回家。

蘇凜方算著時間,正好可以陪蕭兮兮回山陰縣,算算已經離家有小半年了。

紹州府的事辦好後,這日清晨,蕭兮兮一行人出城,趁著天氣涼爽,趕路回山陰縣。

另一邊,南祁州,一座高門大院內鶯歌燕舞,裡面的女子個個穿著單薄,香肩外露,肚兜凸起,供人玩賞。

高樓正門刻著三個碩大的金體字——教坊司。

教坊司是南離朝供達官貴人玩賞取樂的地方,亦是朝廷犯了重罪的官員女眷圈養之地。

平日教坊司都是客滿為患,座無虛席,今日卻格外安靜,四周站滿護衛守著,偌大的地方只有一人坐著。

蕭媚兒來的正是這個教坊司,她來這個地方已經數月,每日干著打雜洗地洗衣的事,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這日終於忍不住,藉著人少的機會,從樂妓表演的高處跳下,臨死前穿得花枝招展,千嬌百媚,有種赴死的悽美慘烈。

臺上的樂妓舞妓亂作一團,管理教坊司的小吏喝著趕緊讓人去抓她下來。

蕭媚兒縱身躍下,狠狠砸在桌上,滾到地上。

那些守著的人不為所動,似乎這些事都和他們無關,只是緊緊守著坐著的裘衣男子。

他不說話,沒人動。

這男子微微抬眸,模樣有幾分像朱琪厚,正是之前追查蕭兮兮他們的二皇子安王。

他陰鷙的目光看著遠處滾落的蕭媚兒,拍了拍手:“狼犬,去吧,是你的食物了!”

身旁的惡犬抖了抖銀色的毛髮,大叫兩聲,張著血盆大牙,飛奔過去。

蕭媚兒摔得血肉模糊,已經沒了呼吸,眼看惡犬就要把她吃了。

下一瞬,她猛地睜眼,眼神充滿疑惑,頭疼欲裂。

一道狗吠聲讓她回過神,看著衝過來的惡犬,她起身朝起板凳,朝惡犬砸去。

那股兇狠勁兒完全沒有之前那副尋死的模樣,惡犬竟然被她嚇得嗡嗡叫,退回二皇子身邊。

安王見惡犬渾身顫抖,還是第一次見它怕一個女人,陰冷的目光盯著蕭媚兒。

身旁的錦衣手下立即對蕭媚兒出手,“大膽女人,竟敢在安王面前放肆!”

“安王?”蕭媚兒愣住,低聲喃喃,“穿越了?”

在錦衣手下距離一寸時,安王忽然說道:“等等!”

他說著起身走到蕭媚兒面前,看她不懼自己,露出獰笑,“很好,如此高臺竟然沒死,還能讓狼犬恐懼。”

蕭媚兒嬌媚一笑,慘白的臉上帶著鮮血,她是千人斬,知道怎麼讓一個男人瘋狂。

安王的眼神果然變了,露出貪婪之色。

又有一名錦衣手下從外面進